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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裡有好幾個人都和鄭希羽住在一棟,幾人往回走的時候碰到了教練。
談燕同大家一一打過招呼,問她們:「這是去哪兒了?」
有人回答:「吃火鍋去了,和文學院的兩個學姐!」
「文學院的?」談燕笑了笑,「怎麼和你們玩一塊去了?」
人多口雜,鄭希羽沒擋得住,已經有人喊道:「文學院和體院也可以玩得很開心呀,上次在h市,糖糖不還過去找希羽了嗎?」
唐天湉的名字好玩,給她起什麼外號的都有。
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談燕的眼神一下子就凝聚在了鄭希羽身上,她招了招手,對鄭希羽道:「你來一下。」
鄭希羽出了隊伍,其他人揮揮手先走了。
談燕道:「上次比賽,你哥哥來看了,後面有再和他聯絡嗎?」
鄭希羽誠實回答:「沒有。」
談燕:「為什麼?」
鄭希羽:「沒必要。」
談燕嘆口氣:「要跟家裡人多溝通。」
鄭希羽沒說話。
談燕的話拐個彎,終於到了唐天湉身上:「大一第一學期就交了好朋友,挺好的。」
鄭希羽依然不說話。
談燕看她一眼:「不要影響訓練。」
「不會的。」鄭希羽道。
頓了頓,她又道:「我的表現您都看在眼裡的。」
這次輪到談燕沉默了。
鄭希羽平日裡訓練沒偷過懶,但運動員,就是要用比賽的成績說話。
剛入隊的時候,她的成績在談燕眼裡都不算成績,因為那隻代表過去,但現在,好歹打過幾次正式的比賽了,鄭希羽表現的都很不錯,這是鄭希羽在球隊裡進行任何談話的資本。
談燕揮了揮手,不再糾纏:「去吧,中午睡會。」
「嗯,教練再見。」鄭希羽轉身,大步地走了。
不管她和唐天湉什麼關係,目前在談燕眼裡,都不能影響比賽。
不影響比賽,是球隊處事的前提,不僅是教練,隊長和隊員,都在努力維護這個準則。
鄭希羽之前覺得,沒有比比賽更重要的事。
但現在她偶爾會想,如果把唐天湉和比賽放在一起二選一,她會怎麼做。
其實不太有非得做這種假設的必要,但她就是會這麼想。
也不逼迫自己現下就給個答案,但總藏在腦海里某個角落裡,時不時就蹦出來一下。
就像現在。
她躺在床上,午休,但沒能睡著。
午休是緩解疲乏的好方法,雖然時間短,卻極其有效,如果她現在有一個好質量的午休,那對於下午的上課和晚上的訓練,或多或少都有幫助。
但她現在為了這虛無縹緲的假設,沒能睡著。
這是不是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可以說,是影響到對比賽的專注度了呢?
鄭希羽閉了閉眼睛,想回顧一下新練習的戰術要領,腦袋裡卻全是唐天湉。
她沖她笑,她跟她黏黏糊糊地說話,她的身體總是不經意地,故意地,偶然地,處心積慮地,與她的身體碰觸。
鄭希羽突然就很想唐天湉。
剛剛分開就想念,在一起也想念,不知道怎麼著,才能不想她。
下午第一節是專業課,鄭希羽努力認真聽講。
第二節是英語課,鄭希羽的英語本來就差,再去教室的途中,還聽到同學說英語老師這節課要做什麼聽力測試。
鄭希羽腳下一頓,轉頭就掉了方向。
「幹嘛去啊?」有人喊她。
「急訓。」鄭希羽抬了抬手。
用訓練做逃課的藉口,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