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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之間他想了頗多,最後留在腦中的還是那張艷麗的容顏、那雙執拗的鳳眼,心中漸漸釋然,目光緩緩看向跪在地上的兩人,帶著不容置喙的隨和,「太子年少才絕,仁孝無雙,登基之後定施仁孝之道,以禮治國,朕相信便是朕今日殞命在此,他也能帶領大清國祚綿延,千年不息。」
康熙堅定的吐出這樣的話語,可見這一世的太子胤礽早已不是上一輩子的胤礽了,經過這一輩子的調教,胤礽已經是個合格的儲君,這一輩子是萬萬不能再讓他當個四十年的儲君了,康熙如是想到。
梁九功見康熙如此決絕旋即明白過來,他跟在康熙身邊多年,知道他一旦決定的事情便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心道自己已經阻止不了了,他唯有苦笑著叩首,「既然皇上執意如此,奴才便誓死追隨,定會隨萬歲爺一道帶回平安帶回娘娘與小公子。」
那一旁的侍衛見此,也揚起一張臉朗聲堅毅道:「奴才也定誓死追隨萬歲爺,定會平安帶回娘娘與小公子!」
康熙笑了笑,低聲道了一聲好,沉下心氣,迎著暴風驟雨堅定的跨出步伐,任由狂悖的風雨肆意的打在臉上,頓時睜不開眼睛,在風雨之中康熙忍不住放聲大笑,腦中浮現李含章的面容大步流星的往海邊走去,姿態決然,風雨之中偏偏又氣定神閒,梁九功緊緊跟隨在身後,心中希冀,希望娘娘與小公子平安歸來,能感念皇上一片真心,與萬歲爺恩恩愛愛,兩不相疑!
第85章
無限好文,盡在
狂風席捲著暴雨,海上疊浪層層翻滾,推著大船左右搖晃,李含章一身家常的玉色芙蓉衣裙,外罩著一件石青色纏花鼠毛大氅,髮髻利落的挽起發尾間綴著流蘇細鈿,雨光之中微微搖晃,霎時好看。
李含章撐著油紙傘從甲板上進了屋內,捲起一身濕冷,臉頰濕潤帶著雨水,羽翼般的睫毛也泛著濕氣,身上的衣衫浸濕了大半,忍者透骨的寒氣。
張恆、範東南兩人緊跟著進了船內,待幾人落座後,李含章用繡帕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端起一旁的熱茶捧在手中,氤氳的水汽緩緩升起,遮住了她清冷的眼眸。
昏黃的船艙內,定定坐了片刻,垂著頭緩緩撥弄著手腕上的一雙如意雲紋翡翠鐲子,她不開口,張恆與範東南也只得面面相覷,不敢打破船艙內的平靜。
又過了片刻,李含章回過身來喟然長嘆,伸手輕拂過鬢間秀髮上的水珠,碧波流轉,緩聲開口道:「錦然他們此時應該到了吧,今日這樣的風雨,若是沒到便在附近的島嶼上展緩時日也不要緊的。」
張恆點了點頭,露出幾分笑意,「夫人放心就是,小公子他們與我們走的兩條航線,按時辰算來,此刻也該在麓山處歇腳,一日後便能出了大清海岸,到時候天高皇帝遠,咱們也不用再提心弔膽的了。」
範東南也放下手中的茶盞附和道:「是極,南洋那邊咱們經營了好些年了,相比在大清的偷偷摸摸,咱們在南洋還自由自在些。」
李含章嘴唇輕扯了兩下,露出一個苦笑,「範先生不用為我找些介面,到底是因為含章的事情,讓你們拖家帶口,遠離故土。」
張恆不欲她繼續這個話題,飲了一口茶水,方又開口,「夫人,咱們與公子兵分兩路,我們這條航線是大清平日走慣的,且如今風大雨急影響了咱們的速度,怕就怕皇上那邊不會善罷甘休」
李含章眼帶譏諷,扭過頭去瞧著紅木桌案,「咱們這船是耗費了多少財力物力,招了多少外國工匠潛心研究了好幾年,才能在今日這樣極端的天氣海上行進,他就算有心抓我們,怕是也不敢出海而來。」
這話即是,大清這幾年雖然開放了海上沿岸貿易,與周邊小國都有經濟來往,可大清卻並不願意去精通鑽研這些奇工巧匠,對與船隻只能說比之從前先進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