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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奶奶在旁邊咳嗽一聲,譴責地瞪了老鎮長一眼。
這老貨,人家姑娘年紀輕輕的就壞了眼睛,誰願意多提呢?
老鎮長張了張嘴,心道,我就是奇怪呀。
她的眼睛分明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麼要蓋住呢?
不過人都有秘密,既然人家不說,他也就不老臉皮厚的問了。
「那你這個額頭又是怎麼回事?」老鎮長指著她腦門兒上的紗佈道。
孟陽有點關公門前耍大刀的忐忑,「昨天白姑娘傷著了,我幫忙包了下,可能包的不很好。」
白星下意識抬手摸了下,抿抿嘴,「挺好的。」
還上了藥,都不流血了,她以前受這種傷從不管的。
老鎮長的眼珠在這倆人臉上飛快地溜了下,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含笑搖頭。
他拆了紗布,腦袋向後仰開一點眯著眼看了下,點頭,「確實挺好,就這麼包著吧,每天換次藥。不過這口子有點長,注意別沾水,也別再崩開了。」
白星擰著眉頭想,懷疑自己能不能做到。出於謹慎,她沒有回答。
紗布一拆開,白星腦門上就咻地彈起來兩撮頭髮,老鎮長一瞧就樂了,「呦,還是個小捲毛,這倒挺稀罕的。」
她大部分頭髮都塞在薄棉帽裡,乍一看倒是沒注意。
這會兒仔細一瞧,這丫頭面板白皙,五官也比尋常中原人更加深刻,怕是有些番人血統呢。
「我擬個方子,可調理你體內的寒氣和舊傷。額外再加兩片姜三個棗做藥引,每日三碗水煎成一碗,連吃三天再來找我看看。」老頭兒低頭慢吞吞寫著,一筆一劃很認真,「東街上的老王藥材鋪子很好,可以去那裡抓藥。」
孟陽趕緊鞠躬道謝,「多謝劉爺爺。」
白星也跟著乖乖彎腰,照葫蘆畫瓢,「謝謝劉爺爺。」
剛才兩撮小捲毛沒塞緊,又隨著她的動作從帽子裡擠出來,在空氣中調皮地彈了幾下。
劉奶奶只有一個女兒,早已遠嫁,平時只有老兩口過日子。清淨久了,就很喜歡孩子,見孟陽和白星乖巧好看,越發歡喜。
她去了一趟廚房,出來時手裡就舉了個大盤子,裡面挨挨擠擠寶塔似的堆砌了許多淡黃色的小東西。
「他還要寫一會兒呢,別傻站著,來,來這邊坐,」她把盤子放下,一手一個把孟陽和白星拉到炕邊按下,「陽仔做的紅棗糕真香啊,正好奶奶也做了紅豆包,皮兒用的是白麵、豆麵和玉米麵的三合面,裡頭的紅豆煮得透透的,還加了蜜呢,快嘗嘗。」
劉奶奶是個體型很小巧的老太太,一雙手乾瘦,還帶著黃褐色的老年斑,並沒有太多力氣。可白星卻覺得這手一按到自己的肩頭,身體就忽然軟了似的,不由自主地順著坐下,那透進來的溫度燙得她心口都跟著痠痛起來。
她想說點什麼,誰知一張嘴就打了個嗝。
白星:「……」
滿嘴紅棗味。
劉奶奶愣了下,然後就捂著嘴哈哈笑起來,一雙稍顯渾濁的眼睛彎成月牙形。
她看上去高興極了,「真好,吃飽就好,能吃是福。那奶奶給你包起來,你家去熱熱吃。」
白星臉紅紅,沒有拒絕。
孟陽倒還有點胃口,大大方方拿了個紅豆包吃,結果吃了一口就覺得臉上刺刺的,抬頭一眼,對面一隻眼睛正直勾勾盯著,裡面寫滿渴望。
孟陽:「……」
他猶豫了下,把紅豆包餡料最多的屁/股的位置掰下來一塊,試探著遞過去,「要不,你稍微嘗一嘗?」
白星飛快地挪開視線,故作鎮定地看向別處,一隻手卻精準地越過炕桌,穩穩捏住了。
劉奶奶說得沒錯,紅豆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