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溫酒(第1/2 頁)
遊輪在海面上起伏,淡薄的月光灑落,牧雲撬開門鎖,走進船首樓。
鐵板樓梯上蟄伏著為數眾多的乾屍,密度遠超住宿區,不少乾屍身上還穿著殘破的侍者服。
一樓駕駛臺,牧雲將手機的照明功能開啟,來回搜尋的過程中,偶爾照到的枯黑臉龐帶來了不少樂趣,最起碼能提神醒腦。
儲物架上的雜物很多,牧雲耐心地挨個翻找,最終只剩下一沓白紙,旁邊擺放著稍顯破舊的傳真機。
一張一張地檢視,接連翻過數百次,牧雲一共找出四張有字跡的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和一寸照片影象。
數完,一共1572個名字,他還在上面找到了自己和白以及A024的照片。
[洛倫]
[白錦鯉]
[凱恩斯]
放下紙張,牧雲找到攪碎機,裡面有細碎的紙屑,他嘆了口氣,勉強按照古董還原的方式一點點修復。
四個小時過去,牧雲看著結果笑了笑,他得到了一張印有笑臉的紙,圖案上的“黃豆”滑稽地吐著舌頭,彷彿在嘲弄修復者的白費功夫。
但牧雲依舊平靜,他轉身登上二樓,這次的門鎖是指紋密碼式。
將耳朵貼緊門鎖,裡面傳來極其輕微的秒針轉動聲,如果因之前的笑臉陷入暴躁,現在估計要吃點苦頭。
牧雲走出船首樓,用藤蔓從窗戶登上二樓,越過視窗的帶毒鐵釘,他來到室內唯一的東西前。
一口棺材,裡面浸泡著一具沉睡的男性身體,鮮血沒過耳朵,僅有口鼻露在外面。
牧雲用藤蔓將腦袋按進血水裡,男性並未甦醒,隨著咕嚕嚕的氣泡不在升起,[靈玉鱗片]開始閃爍微光。
就在他製作完成水傀的下一秒,身體死亡後炸裂,血水順著窗戶飄出,朝賭場的聖盃飛去。
牧雲再細緻的搜查了一遍屋內,沒有收穫後原路返回,他不知道A024想要什麼,反正能殺就殺,能破壞就破壞,基本相當於為了反對而反對。
重新回到客房,白仍然坐在椅子上,牧雲開口道:“真的有不會說話的鸚鵡嗎。”
白訕笑一下,“大概吧,現在已經是第四天晚上了,有線索了嗎。”
牧雲不跟她計較,淡淡道:“等吧。”
……
第七日,傲慢。
夕陽時分,乾屍們提前躁動起來,聲音遠超以往,牧雲看著手裡並未消失的籌碼,立即披上那件床單。
到處都是破門聲,鍊金造物在這個夜裡沒有開啟,僅剩的倖存者因為過於相信規則,很快遭到了乾屍們的圍獵。
客房的門被開啟,一隻乾屍走了進來,它雙手捧著一張鎏金的邀請函,遞給牧雲後,才猙獰的上前撕咬,結果被毫無懸念的一劍斬首。
他回頭看向少女,問道:“一起?”
白連忙擺擺手,“我還是縮著吧,如果你死掉了我就放棄任務,加油。”
說完,她攥起拳頭虛錘了一下,緊接著,身體化作羽毛飄散,只留下那隻彩色鸚鵡叼著紙片飛過來。
牧雲收好紙片徑直前往賭場,他只能確定第二天早晨白還是本人,至於具體對方具體什麼時候離開的就不清楚了。
與此同時,最底層甲板的一間客房,被掏空的床裡,白錦鯉用床單將自己罩好,情報人員的第一要義就是隱蔽,涉險是絕不可能的,更何況現在的搭檔很危險,告別前留個聯絡方式就已經是極限。
賭場,金碧輝煌的場景和斷肢血跡形成了鮮明的反差,總共十六道甲板構成的“牆壁”將這裡包圍,頂部籠罩的黑布已被撤走,透過天窗能看見被殘陽染紅的天色。
承載聖盃的座椅漂浮在賭場上空,聖盃的純金底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