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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處,今日她這幾句話,我少不得是要領情的……哼,沒準她這百般用功以後,最後還真能得償所願,入主中宮。其實本來……那人現在的情況,也是需要一個能放得下臉子,又有心機的妃子。”
趙元貞不論怎麼說都是她的女學同學,兄長也一直都在宋學讀書,即使是最風雨飄搖的時候也未曾遠去,縱使宋竹懷疑,那是因為當時他們家已經知道了陳珚的身份以及未來的發展,但她身上的宋學烙印也是最明顯的,宋竹以任何立場,都不可能去拆她的臺,反而應該儘量幫忙才對。她也盡力壓下心底不該有的情緒,笑盈盈地捧了趙元貞幾句,讓蕭老夫人望著她的眼神裡,多了幾分興趣。——其實,會邀她來做客,都是說明蕭家對於她,已經是有些看好了。
在蕭家用過午飯,又賞玩了一番風景,宋竹回到王府時,天色已經快晚了,宋先生已經回來,父女倆正欲坐下一起吃晚飯,屋外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家丁竟不顧宋竹在側,就這樣直闖了進來,喊道,“先生!大事不好了!——二先生壞事了!”
76往來
宋家二叔宋諺一直都在外地為知州;他是天下聞名的大才子,寧叔先生的美名,在很多地方並不比宜陽先生黯淡多少,尤其是在歌女、行首之間;寧叔先生簡直就是天上星宿下凡;聲譽崇高無比;儘管他從來也不進入風月之地;但風月之地卻永遠在傳唱寧叔先生的新詞。雖然在儒學上成績不大,但卻也是悠遊自在的名詩家;並且頗善治事,四旬剛過便是多年知州;若非性子疏淡;無心中樞,將來運動一番進京任樞密都不是沒有可能。
但,如今他的大好前程,卻因為和那道士李世的幾封通訊而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按這風塵僕僕的家僕所說,“二先生從未和那李道士有過往來,奈何前來拿人的胥吏如狼似虎,手持公文,二先生也不好相抗,只好令老奴速速前來報信給先生知道。二先生原話,讓先生小心,此事,只怕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這家僕也是宋家舊僕,昔年受過宋先生的幾句教導,因此對宋家幾位都呼以先生,宋竹和他也是很熟悉的,只是剛才闖進來時被嚇了一跳而已,現在便不迴避,只是坐在父親身邊跟著一起聽他訴說宋諺被捕的過程,她越聽越是心驚:二叔正在江南為官,說來,要生拉硬拽和那李世扯上關係,也不算太牽強,既然主辦此案的大理寺敢去地方上拿人,那麼肯定是偽造了過硬的把柄,後著肯定也是6續有來,雖然朝中沒有殺大臣的傳統,但當時立約也是有例外的——若非謀反。
這案子,可就是和謀反有關啊……
“南黨難道是要將政敵都一網打盡?”她不禁脫口而出,饒是她一向受到家裡人嚴格的教誨,此時也不由出了惡言,“這群宵小奸臣,好毒辣啊!”
宋先生看著倒還是鎮定得很,他並未順著宋竹的話往下說,反而問道,“二弟婦呢?還有幾個孩子,如今都還在地方上?”
二房的幾個孩子都小,隨父母在任上,唯一成年的宋欒業已在地方上為官,即使父親獲罪,都不可能擅離職守。(。pnxs。 ;平南文學網)那老僕哭道,“夫人帶著娘子、郎君,收拾細軟,已經回老家去了。”
宋竹聽說,立刻是鬆了口氣:營救宋諺的事,二夫人劉氏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孩子們更是都還小,先回老家是最正確的選擇。否則,宋家家僕不是很多,若是失於護衛,被一些落井下石的小人騷擾了妻小,那可就是白吃虧了。
現在宋竹真是知道什麼叫做一黨赤幟了:自從和北黨分裂以後,東京城雖然也不是沒有信奉宋學的官員,但都是朝廷新進,起不到多大作用,小王龍圖一旦離開京城,現在遇事,她便是覺得全無主心骨了。這赤幟離京以後,許多事都不能及時反應,遇到這樣的變故,便是讓人極為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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