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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心向宋學,忽然跑到宜陽書院,難道還真是為了給我們家相看?這樣看,他們家提親的目的也未必單純,指不定就是想要和宋家綁在一起,以便在北黨中攫取更高的地位。若是知道宋學和北黨其實是貌合神離,從未打算鼎力支援北黨,他說不定跑得比誰都快。”
胡思亂想了一會,又見屋內永遠都有好幾個人在,知道即使蕭禹出來,自己也不便出屋,宋竹心裡十分氣悶,便尋出弓箭來,走到屋外,想要把心裡的悶氣順著這羽箭一道射出去。
弓弦在後院中發出了清脆的彈動聲,伴隨著沉悶的‘奪’,宋竹連續發了三箭,見都中了靶,而且距離靶心不遠,方才露出一絲笑意。她走上前拔了箭,回過身時,忽然見到李文叔就站在後堂門口,抱著手欣賞地看著自己——他行動輕巧,剛才宋竹心裡又是有事,倒還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
她原來對李文叔有所改觀,主要是因為他在鎮壓流民時表現不錯,但聽蕭禹說,此事頗多情弊,言下之意,李文叔非但不是英雄人物,反而是卑鄙小人。雖然當時情況特殊,他沒有多加解釋,但宋竹肯定更相信蕭禹的人品,因此已經是深信不疑,再加上上回兩人吵架,也是因為這李文叔,甚至她二姐夫都隱隱露出對李文叔的提防,如今她還怎麼可能主動搭理這人?見他悄然摸到後院,心中更是不喜,眉頭一皺,便道,“李師兄好——師兄,這後院聯通女學後山,一般男學子是不能進來的。”
李文叔這人,有個也不知是好處還是壞處的地方,那便是他委實把自己對宋竹的那份看重著緊表現得淋漓盡致,宋竹對他有個好臉,他便是喜動顏色,幾乎連話都說不平整,現在宋竹對他冷淡疏遠,他頓時是悽悽惶惶、失魂落魄,忙是賠著不是,“師妹勿怪,我從前不知道這規矩。剛才進來想請教學問,聽到弓弦響動,一時好奇,就進來看了。”
上回她不也是在這裡射箭,被李文叔看到?宋竹心裡怎麼會信他的‘一時好奇’?反而微微起了戒備,“這人嘴裡真是沒一句實話,他若是直說聽到射箭聲,以為是我,那還罷了。這樣說,是把我當傻子了麼?”
見李文叔雖然滿口賠著不是,但腳下寸步未動,彷彿被糨糊黏在了當地,她連那絲禮貌的笑意都收斂了去,衝後堂方向揚了揚手,冷冷道,“那麼現在知道了,李師兄怎麼還不進去呢?”
李文叔面現失落,反而走下臺階,皺眉道,“師妹,上回見面,我們不是已經揭開誤會了嗎?怎麼眼下,彷彿你還是——”
宋竹現在對他已經起了戒心,李文叔面上的困惑苦惱,已經無法打動她,反而令她更為戒備,冷聲道,“師兄,我說得極清楚了,這裡時而有女眷來往,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是請速回去吧。若把爹爹驚動了,你面上須不好看。”
一旦祭出宋先生,李文叔面色也是一變,他立時不敢放肆了,踏出的腳步也收了回來,只是說道,“師妹,師兄不是要闖禁地,只是覺得你我之間也許被小人進了讒言,有些誤會……”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身後人影一閃,又冒出個人來,一樣也是青布衣裳,唇紅齒白、長相俊秀、氣質華雅,不是宋竹這幾天來惦念的蕭禹,又是誰?
若是從前,這麼長時間沒見,宋竹心裡雖然可能有些隱隱的想念,但卻也不會當真了來琢磨。如今就不一樣了,她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不久,晚上入眠以前,想到蕭禹,都忍不住要甜甜一笑。——卻偏偏又耽擱了這許久才見到他,這份思念無疑是被一再反覆醞釀濃郁,見到他從李文叔身後這麼一躥,頓時就完全被勾動而上。她哪裡還顧得上李文叔?頓時綻開了花一般的笑靨,甜甜地招呼道,“三十四哥!”
招撥出了口,心裡才是一個咯噔:“哎呀,不好,我對他太和氣了些,前回那麼簡單地就把他兩次得罪我的事給揭過去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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