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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有幾分美色,越國夫人也不會就因此對她另眼相待吧;還有;這下午才回去的,到了晚上,邀她上門做客的帖子就是紛至沓來,和她同學的人家幾乎都來了帖子,還有些今日剛認識的新朋友也來邀請,宋竹都快被這陣仗嚇蒙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做對了什麼。
“別是都瞧在爹的面子上,來和我套近乎的吧?”第二日起來,她惴惴不安地問劉張氏,“這帖子都該怎麼回呀,姨母?”
劉張氏怕是早就和乳孃商量過了,此時也答得胸有成竹,“昨日你不是和范家說好了,今天要上門找範大娘玩的麼?明日是端午正日,自然要在家過節。後日麼……後日你就回去了呀,你這會來得也正好,這些帖子,解釋解釋,都回了吧。”
宋竹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都一一地應下來的,但她更在意的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邀請——可,劉張氏和她母親是一個性子,宋竹一瞧那神色便明白了,自己從她那裡問出原委的可能,那是微乎其微了。
好吧,橫豎什麼都是家裡給安排得好好的,她就算不知道,也礙不著什麼。想到昨日範大姐說的貢羅,還有顏欽若當時面上的神色,宋竹也多少明白了母親的用心:有些事若是她知道底細,也許效果反而就沒那麼好了。
她就乖乖地在劉張氏跟前一張張地寫了回帖,劉張氏對她的書法還算滿意,“算是有些神韻了,挺能見人。”
然後,吃過早飯,帶著滿肚子的不解,她就去范家找範大姐玩了。——這一回,劉張氏卻沒有出動,只是打發她自個兒過去。
範大娘早就候在了堂屋內,宋竹和她頗為投緣,一見面兩人就手拉手地對著笑,只是一時還不能徑自去玩耍——聽說她來了,齊國公府內的二夫人、三夫人,都想要見她,這會兒是齊聚堂屋之中,沒把宋竹看夠了,又怎麼捨得放她走?
範大夫人且不說了,二夫人、三夫人對她的態度都很親切了,二夫人一見到宋竹,便招手將她叫過去,上下仔細打量了好幾遍,方才嘆息道,“真是可惜了,如此人品,卻……”
她也不把話說完,只是撫著宋竹的臉蛋,惋惜之情,溢於言表。三夫人見狀,亦笑道,“真是可惜了!”
……這都可惜個什麼勁兒啊,宋竹是如墜雲霧,無奈只能求助地看向範大姐,範大姐撲哧一笑,上前把宋竹拉了過來,“二叔母、三叔母,瞧你們把三娘給嚇得!若是她日後再不敢來咱們家,你們賠我呀?”
半真半假地,便把宋竹拉到了自己屋裡吃茶。
直到兩人獨處,宋竹方才把自己的疑惑給流露了出來,範大姐聽了她回去以後的遭遇,也是直笑,“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如今世人真真是太愛湊熱鬧了。聽說越國夫人把你看做是仙女兒,便全都蜂擁而至,唯恐錯過了一場熱鬧。”
她這一說,宋竹倒是有幾分明白了:合著,她倒是成了流行風尚一般了,就因為身出名門,又得了越國夫人的盛讚,也許還因為她受了這麼重的賞,那些愛追趕潮流的官宦人家,一個個便都想要爭睹她的‘風采’,不親自見一見能讓越國夫人另眼相看的‘美人兒’,感覺在旁人跟前都抬不起頭來。
她並未覺得與有榮焉,反而很是不快,一時脫口而出道,“真是輕浮無聊!”
話說完了,才想到剛才范家二夫人、三夫人也都特地過來看她,忙去看範大姐臉色。好在範大姐也沒生氣,反而十分贊同,道,“我們家祖父也常說,如今開國百餘年,天下昇平日久,民風日漸浮躁,仕宦人家早已不把《詩》、《禮》放在心上,尤其東西兩京,妖風四起,許多人家簡直是醜態畢露,卻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宋竹以前也聽過母親和祖母、叔母談論開封、洛陽的風氣,亦是一說起來,便頻頻搖頭,她當時不懂,現在才漸漸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