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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幾個字聲音說得很小，讓他說這樣的話，實在太難為情。

他想了這麼久，唯一能夠想到可以哄他的話，應該就是這一句了，他想宋易應該是很想聽得吧，不然為什麼昨天也拿這個來讓他發誓呢。

宋易倒是沒想到蕭河會說這句話，以往他怎麼要求，蕭河從來也不說，叫自己名字都是硬邦邦的喊宋易，今天倒是學聰明瞭。

宋易心裡是很高興的，但是他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我聽不見，你在說什麼啊。」

蕭河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分明已經聽見了，就是想多折磨一下自己，他嘆了一口氣，說都已經說了，還在乎說幾遍嗎？

「阿易是我的小可愛，快喝水，聽話。」這回他說的聲音足夠能讓宋易聽見了。

宋易也不多為難他，只聽了一遍就接過杯子，把一整杯水都喝了。

蕭河幫他把杯子放好，然後坐在他旁邊順勢往他腿上躺，宋易連忙把腿伸直，把被子拉開，等他躺好以後將他身上也蓋上，只露出了他的腦袋。

蕭河記得，上一次，宋易也是這樣躺在他腿上的，他看了一眼宋易，然後閉上眼睛，「我以後儘量剋制自己，少發脾氣，不會再說那樣讓你傷心的話了。」

他確實氣，可是天大的氣跟失去宋易相比，他寧願控制自己的脾氣，宋易是這麼多年來唯一闖進他世界的天光，讓他一絲一毫都捨不得放。

「可是我還是不希望看到你穿女裝，我發脾氣沖的是這一點，我不管別人穿沒穿過或者穿得怎麼樣，但我不想看到你穿。」蕭河依舊堅持著他的立場。

宋易本來聽到他說會控制自己的脾氣還很高興，可聽到他話鋒一轉以後，就再也高興不起來。

他還從未告訴過蕭河，他穿女裝早已習以為常，只是冬天太冷他從來不穿而已。

「為什麼對女裝有這麼大的偏見？」宋易問他。

蕭河睜開眼睛，眼裡猩紅一片，他眼睛乾澀得不行，人也疲憊不堪，但是他要跟宋易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一個男人穿女裝難道就不奇怪嗎？」

宋易避開他的眼神，「為什麼你會拘泥於男女？男人就不能追求美的事物就嗎？所以你覺得那些玩splay的男人出女性角色也是不可以的嗎？」

蕭河覺得宋易在跟他偷換概念，「ser的角色扮演跟女裝是兩回事，就像你最開始給我發的照片，說是你s的角色，我可以接受，但是平白如故的穿女裝，我無法接受。」

宋易沒想到蕭河有的時候腦袋會轉這麼快，「所以你認為男人就不能追求美的事物對嗎？」

蕭河伸手讓他和自己對視，「我沒有這麼認為，我只是認為男人有男人的美感，女人有女人的美感，為什麼一定要跨越這個界限？不能在各自的領域來追求嗎？在我看來男人穿女裝就很奇怪。」

宋易這回直視著他的眼睛，「為什麼要給美的事物劃清界限？你用一種偏見的眼光來看待怎麼可能覺得不奇怪？」

蕭河這個時候坐了起來，他看著宋易，「所以你一定要穿女裝是嗎？」

宋易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自己發的誓，肯定是要兌現的。」

蕭河這個時候又產生了懷疑，他臉色變得難看，「你在遊戲裡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宋易抬頭看他，「你到現在還覺得我是故意的嗎？」

蕭河沒說話，揉了揉眼睛，他沉默了許久，也想了許久，「我信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你為什麼一定要說穿女裝？」

宋易張了張嘴，他覺得不能現在就告訴蕭河他是個女裝大佬，因為他們兩個人現在對於女裝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如果現在就告訴蕭河，很可能就要面臨最壞的決定。

宋易還是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