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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向晚感覺得出來，她聲音在顫，似乎在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

是啊!一個被丈夫背叛卻在他死後才知道的女人，怎會願意反覆被人問到小三的事情?

向晚的同情心變成了同情心的二次方‐‐

然而白慕川依舊面無表情，再下一次對徐招娣祭出重錘，&ldo;據知情人透露，在田小雅死前的一週左右，曾經聽到過你與趙家杭發生激烈的爭吵，隱隱聽到你對他吼，讓他把自己幹的事，處理乾淨，如果他不處理，就會有別人替他處理!有沒有這件事?&rdo;

紗簾裡消瘦的人影明顯一晃。

好一會徐招娣開口，不知情緒，&ldo;我沒有說過。知情人是誰?我可以和他當面對質。&rdo;

白慕川嗯一聲，&ldo;這個我們會證實真假!還有一個問題。7月20號晚上10點，你在哪裡?&rdo;

那個時間段是趙家杭的死亡時間。

這裡的人都清楚。徐招娣顯然也明白。

她沒有猶豫，&ldo;在孃家。與我孃家人在一起。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rdo;

白慕川沒有說孃家人的證明有沒有用，冷著嗓子繼續問：&ldo;你與趙家杭結婚八年，很少回孃家。最近三年更是一次都沒有，為什麼獨獨那天選擇了回去?趕巧了?&rdo;

徐招娣沉吟半秒，&ldo;一定要回答嗎?&rdo;

白慕川眯起眼，&ldo;一定要。&rdo;

徐招娣似乎抬起了頭，從薄紗簾裡直視著他，&ldo;我跟他吵架了。&rdo;

白慕川，&ldo;為什麼吵架?&rdo;

這樣咄咄逼人的詢問方式很讓人頭痛心煩，向晚曾經領教過那滋味兒，徐招娣顯然也有點受不住。

&ldo;那是我的私事。這位警官，你該不會懷疑我先生是我殺了的吧?&rdo;

白慕川認真臉，&ldo;任何一個可以懷疑的人，都是我的懷疑物件。趙太太，我們也只是為了儘快還原你先生死亡的真相，這不也是你一直期望的結果?&rdo;

徐招娣被他冷漠的語氣攻擊，有點應答不上。

似是長長吸了一口氣，她才給出一個很尷尬的回答。

&ldo;因為他那天應酬喝了酒回來，想和我做丨愛，我身體不方便，沒有同意，他非要，我覺得委屈……&rdo;

‐‐陰風慘慘。

向晚很難去想像那個畫面。

趙家杭畢竟那麼帥氣，徐招娣……唉!

她嘆氣，白慕川卻像個問案機器人，一點感情都沒有，&ldo;你們有多久沒有夫妻生活了?&rdo;

徐招娣被問得很難堪，&ldo;很久。&rdo;

&ldo;多久?&rdo;

&ldo;六年。&rdo;

&ldo;六年沒有過夫妻生活，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外面有人?&rdo;

白慕川尖銳的問題，可謂非常有力。

可隱秘的傷口被剝開，是血淋淋的‐‐

徐招娣好久沒吭聲。

白慕川給她足夠的時間考慮，然後緩緩問：&ldo;我給你機會重新組織語言。就我的第一個問題。&rdo;

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他終於把徐招娣繞了回去。

然而，徐招娣的心裡防禦力氣卻很強。

久久她慢慢嘆口氣，&ldo;我有過猜忌，懷疑。但沒得到過確認。那個田小雅，我確實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