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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棋譜,他竟然守如機密,根本不肯示於人。”
二剩子笑道:“郭大爺正好把這編成故事,羞臊那老賊毛。”
一位棋客呵斥道:“王恕儒,你說話積點德。童老相公把你如何了?你竟滿嘴汙言穢語。”
郭鐵嘴一看,是童梁城在北京城指教過的一位棋客。這人向來自稱是童梁城的徒弟。
在當晚這斗室之內,十幾個人,竟然分為好幾派。有費保定和華安安是一夥的,有趙元臣和他的徒弟,有王殿臣和他的弟子,有童梁城的擁躉,範西屏的粉絲,黃子仙的鐵哥們,確實流派繁多,稍不注意,就會引發口角。
郭鐵嘴抿了口茶,說:“我聽說湖南小子還跟施定庵下過兩局,只是不瞭解詳情。”
趙元臣突然開口說:“這個我倒知道,聽說是一勝一負。”
郭鐵嘴忙問:“趙爺可見過棋譜嗎?”
趙元臣冷笑兩聲,說:“前幾天,這湖南小子找上門來,要向我挑戰。他口氣狂妄的能把天吞下去。我老趙可是北京棋壇的門面,怎能輕易和這種來歷不明的野小子對弈。不過,我倒是從他口中得知,他是梁魏今的門下。”
費保定說:“梁老前輩棋壇異人,素來喜歡提攜後進。受過他點撥的人何止千萬。這江湖上冒充他門下的騙子也是不少的。”
郭鐵嘴說:“趙爺,您不肯和湖南小子下棋是對的。下棋之人畢竟要講求品級的,可不能隨便亂了規矩。”
趙元臣說:“這小子能擊敗童梁城,跟施定庵下成平手,棋藝自然不可小覷。我還擔心說出去會被人說成是我怕了他呢。郭老闆這麼一說,我也就放心了。”
“然後呢?然後他幹嘛去了?”郭鐵嘴問。
趙元臣笑著說:“我讓二剩子領他去翰林院,讓他去向棋待詔祝子山挑戰。他一心想做天下第一,擊敗了棋待詔,可不是立竿見影的便當?”
費保定意味深長地含笑看了華安安一眼。這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他倆瞭解祝子山的底細。
郭鐵嘴說:“這湖南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他去挑戰祝子山,恐怕要吃閉門羹了,鬧不好還要亂棍打出。”
眾人又是大笑。
郭鐵嘴說:“祝子山聞所未聞,名不見經傳,竟然一躍而為棋待詔。怕也是隱士高人吶。”
費保定幽幽地說:“費某今晚剛從穆老尚書府出來,親耳聽穆尚書說,祝待詔的棋藝不在範西屏之下。”
眾人都巴巴地望著他,知道他出入公卿王府,瞭解朝廷內幕。
費保定呵呵一笑,說:“我只是複述穆尚書的原話,兄弟們不要這樣看著我。”
郭鐵嘴拍了一下巴掌,說:“適逢康乾盛世,棋壇人才輩出,當真熱鬧得緊。範西屏一馬當先,童梁城、施定庵緊隨其後,棋聖之爭方興未艾,又冒出個湖南小子何所云。揚州老叟神龍見首不見尾,新任棋待詔高深莫測,程蘭如改投象棋,梁魏今名播江湖,真是好戲連臺啊!”
華安安自始至終不見郭鐵嘴提到自己,心想,郭鐵嘴喜歡研究人家的棋譜,以此來評斷每個人的實力。自己在揚州的棋還稚嫩得很,他一定瞧不上眼。為什麼他提到這麼多厲害角色,歷史上卻只有梁程範施四大家,其他的棋手怎麼都湮沒無聞了?
談到興致高潮,劉元亮領著聚仙樓的一個夥計進來。夥計挑了兩個大食盒。不一會,雞鴨魚肉擺了滿滿一桌。郭鐵嘴又從裡屋取出兩瓶好酒。
華安安這才感到肚子餓得發酸。為了費保定的門面,他的兩個窩頭一直揣在懷裡沒敢吃。
眾人歡聚一堂,觥籌交錯,不知不覺喝到了天亮。
第七十二章 香香告警
華安安摸著懷裡硬梆梆的銀錠,快樂極了。
費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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