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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儒爺爺這番話當是提醒我練劍的口訣,什麼‘眼中只有……’,什麼‘隨心起’……啊,對了,當是叫我隨意而為,不可拘泥於形式。”一想通此節,手腕頓時不再用大力握住樹枝,招式變換間信手調整自己的身形,一些不順手的地方稍加修正,這些細微的變動,立時讓他感到一陣暢快,手中樹枝越舞越急,心神完全融入劍招之中。
如此來回走了十幾遍,招式已練得十分嫻熟,他心下一喜,正要去叫阿儒考核,卻見月已中天,竟已過了夜半。
阿儒哈哈大笑著飄然而至,讚道:“好孩兒,我原本是蔣劍招故意打亂了教你,想不到你才用了幾個時辰便悟得這個‘活’字,難得,難得。”
蕭雲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怪叫道:“阿儒爺爺,你這樣可不對!既是教我習劍,便應事先講明其中道理,何至於我累得一身大汗?”阿儒道:“自己悟得才能真正明白箇中三味,旁人告訴你的道理,即便你能聽懂,也不一定做得到。哈哈哈,去洗個澡罷,明日你可不想混身臭烘烘的去見那小姑娘吧?”
沙洲城中有條小河穿城而過,蕭雲的家便在河畔。此時已是初夏,夜間已不如何寒冷。蕭雲暗在心頭罵罵咧咧,騰身跳入河中。
夜已深沉,四下一片寂靜,他仰躺在水面上放鬆自己酸澀的肌肉,正出神幻想著次日與成蘭陵相見的情景,忽聽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河旁街道傳來。他雖未練過武功招式,卻有著十年的內功基礎,此時夜深人靜,來人的腳步聲雜亂,倒也沒有逃過他的耳朵。
他心下大奇,沙洲城的宵禁令雖早已名存實亡,但如此夜深還有大群人在街上走動的情形卻也少見。當下不顧一身疲憊,悄悄上岸穿上衣服,躲身偷看。只見一群黑衣人匆匆自他家所在的懷遠坊穿行而過。他年紀雖輕,但在這旅人南來北往的絲綢之路長大,卻也有幾分聽來的江湖經驗,尋思:“這群黑衣人鬼祟而至,定然不是去幹什麼好事。巡城的衛隊呢,怎會放這些人進來的?”他心中想著,腳下卻已不聽使喚的遙遙跟在那群黑衣人身後。
那群黑衣人看來極是小心謹慎,沿路兩旁有的宅院養著的看門犬聽到動靜欲吠,早有人扔出吃食堵住狗嘴。如此行了一炷香時間,來到了城東一處僻靜之地。
蕭雲第一次親身參與到別人口中講述的江湖中來,心情不免有些緊張,一路跟來,大氣也不敢出。此時到了地頭,才發現此處竟然是專供西域各國商使暫居的館驛。這處驛館規模不小,卻只見二樓亮著一盞孤燈,四下連火把也未插有一個。此地遠離鬧市,在這寂靜的夜裡讓人覺得猶如身處空山曠野一般。
那群黑衣人顯然對眼前的情形有些遲疑,圍成一圈蹲伏在地,良久不動。蕭雲不敢靠近,躲在月亮照不到的陰影下面,猜測那群黑衣人定在悄聲商議,不過離得太遠,卻聽不到半點聲音。
月亮在此時走進了一團雲霧之中,天地間變得更加模糊。那群黑衣人蹲在地上半晌不動。蕭雲漸感不耐,正胡思亂想間,頸後忽然感到一緊,被人臨空抓了起來。來人用手在他“啞門穴”上輕輕一點,勁力恰到好處,頓時讓他暈死過去。
等他再次睜眼,已經身處一片野外樹林之中。兩名蒙面黑衣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其中一名黑衣人見他醒來,冷冷問道:“你是誰?為何跟著我們?”蕭雲兩眼一轉,記起剛才的情形,此時不知身處何處,心頭不由發毛,再看面前兩名黑衣蒙面人猶如索命無常般的陰冷,更是後悔自己一時好奇心起,連忙求饒道:“我起來撒尿,哪裡跟著你們了。嗚……,我要回家睡覺。”另一名蒙面人道:“管他是誰,砍了一了百了。”先前發問的黑衣人道:“不可亂來,大哥吩咐過,此事關係重大,不可旁生枝節。待大哥來後,看他怎麼說,再處置這小子。”兩名黑衣人不再說話,也不理睬吵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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