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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箭一定是衝著自己來的,若不是如此,葉庭軒也沒必要抱著她轉這一圈,他這是替自己中的箭!
「沒事,別哭。」葉庭軒抬起右手,輕柔地替她擦眼淚,感覺她還在顫抖,本能地將她往懷裡抱,「是不是冷啊?」
天氣雖熱,河水卻是涼的,兩人都落了水,現在渾身濕透,小風一吹,幾乎帶走他們全部熱量,靠得再緊也沒有用。
「我沒事,我沒事。」唐臻緊緊握住他同樣冰涼的手,本能來回揉搓著,「咱們回去吧,找郭御醫來給你看傷。」
現在不方便去找偷襲者,儘快回家,一來避免再度遇襲,二來回去也好趕緊包紮。
鐵鶴衛習慣隨身帶著傷藥,兩人都有經驗,手腳麻利地先幫葉庭軒上藥止血,再扶著他站起來。
雖然葉庭軒說自己沒事,但唐臻覺得他流了那麼多血,又泡了河水,肯定身體虛弱,堅持要與他同乘一騎。
葉庭軒也沒有非要逞強,便坐在唐臻身後,聽指揮摟住她的腰,腦袋靠在她肩膀上。
能與臻兒靠得這麼近,就算受傷也值得了。
另外兩名鐵鶴衛,一人抱著焦瑪,一人牽著空出來的一匹馬,一行人迅速返回了城裡。
唐臻直接把葉庭軒帶回了自己的院子,安排人去叫郭御醫,又叫其他鐵鶴衛來,把唐宅包圍得如鐵桶一般。
映月映心聽說公主遇襲,嚇得臉都沒了血色,叮囑全院上下都必須小心謹慎,看到什麼可疑的人趕緊跟葉典史匯報。
福生得知之後,立刻拿了自家少爺的衣服過來給他替換,很快又被映月拉出去,免得他在屋裡礙事。
換了乾淨衣服,烤乾頭髮,葉庭軒靠在公主寬大的床上,接受著郭御醫的診治,唐臻跪坐在床的裡邊,緊張地觀察御醫的表情。
「臻兒,你不用擔心,這就是外傷,我心裡有數。」葉庭軒看唐臻表情過於凝重,握住她的手安撫道。
唐臻知道這是外傷,可到底是箭頭扎進了肉裡,傷口血肉外翻,看起來十分可怖。
傷再輕,也會疼啊!她怎麼捨得葉庭軒這麼疼。
郭御醫看完診,也道:「殿下切勿擔憂,葉典史的確是輕傷,鐵鶴衛用藥及時,用的也是上好的金創藥,相信傷口很快就能癒合。況且葉典史本就身強力壯,不會有大礙。」
葉庭軒抓著唐臻的手輕輕晃了晃,溫聲道:「你看,沒事吧。」
沒事個屁!唐臻又心疼又冒火,很想爆粗口,但為了不嚇著小葉同學,硬生生地忍住了。
郭御醫拎著藥箱剛走,左橫秋就進來了,是葉庭軒方才派人去通知的他。
「嚴重嗎?」
「無礙。」
「那行,具體怎麼回事?」
男人們之間的交流如此簡單,迅速進入正題,葉庭軒指著一直擺在旁邊桌子上的箭:「應該是出自山匪之手,箭矢軟弱無力,準頭和力道都一般,看得出並不擅長這種兵器。他瞄準的是臻兒,應該是得知咖啡苑放火之事未成,心存怨恨,想要進一步報復。」
左橫秋拿著那支箭反覆端詳:「這箭是臨時用木頭削的,確實不是對方常用的兵器。況且山匪主要用刀,應是想遠距離暗算,才勉強用了弓箭。他們未必是想要人命,只是想嚇人罷了。」
「我是沒有想到他們膽子這麼大,我還在旁邊呢,他們居然敢暗算朝廷命官夫人!」葉庭軒冷笑。
「這種無膽匪類,未必知道這是什麼大罪。」左橫秋把木箭放回桌上,「你好好養著吧,石橋那邊是嗎?我過去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葉庭軒擔心道:「算了師父,查到線索也很難指證他們,您別過去了。」
「你還擔心我?」左橫秋笑笑,看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