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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能生扛著?」
「自然。」
葉庭軒對於這些知識瞭解得相當模糊,他只知道女子要有月事,有了月事才能懷孕生子,卻並不知這當中每個人的區別,更不知痛起來竟然如此令人無法忍耐。
而且得每月遭受一次,才叫正常,這真是……
手臂骨折了都忍著沒說的殿下,這會兒縮在被窩裡一直發抖,睫毛都被汗打濕了,結成一簇簇的,臉也白得嚇人,看著就令人心疼。
他很想去摸摸她的臉,但也知道這於禮不合,手從膝蓋上抬起兩三寸,又放了回去。
映心是個仔細人,注意到了這一幕,便道:「葉典史陪公主待一會兒吧,有您陪著,她心裡也能安穩些,我與映月在外邊候著,有事兒叫我們就成。」
「嗯。」葉庭軒木木地點了點頭,目光只顧看著床上的唐臻,突然就覺得,若是自己能替她疼該多好,左右自己是個男人,不怕疼,這麼一個柔弱的姑娘要遭這樣的罪,老天爺怎麼忍心!
作者有話要說:
小葉同學,面對疾風吧!
心是動了,竅還沒開,不過也快了哈哈
第24章 陪伴
唐臻一直昏昏沉沉,疼得根本睡不著,方才迷糊著聽映心跟葉庭軒低聲說話,並沒聽清什麼,但這聲音於她而言像是白噪音,聽著倒是舒服了些,此刻陡然安靜下來,反倒令她覺得不適,緩緩睜開了眼。
面前是葉庭軒的臉,唔,收拾得挺乾淨的,又是個精神小夥兒,就是表情太過嚴肅,看著不開心。
她扯開嘴角笑笑,輕聲道:「幹嘛一副弔喪的表情,我又沒死。」
葉庭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沉吟片刻,恨鐵不成鋼地說:「不能說話就別說。」
唐臻心裡笑了一聲,嘿,這孩子都會雙關了。
「我沒事,真的……」她虛弱地閉了閉眼,輕聲道,「就是大意了。」
早知道該多鍛鍊身體的,雖然一路上也不算養尊處優,但對這具身體的情況還是不夠瞭解,若是多些行血活絡,還不至於疼成這樣。
葉庭軒見她又逞強,心裡堵得難受:「臉色比先前都白,還嘴硬!」
「白些好啊……」唐臻喃喃道,「姑娘家都想白……」
「你那是正常的白嗎?算了,不同你打嘴仗,好生歇著吧。」
頓了頓,他又溫聲補上一句:「我在這守著你,哪兒難受就說,我幫你想辦法。」
唐臻輕輕搖了搖頭,這一搖只覺得腦袋都要散黃了:「睡不著,說話……能分散注意力。」
一向沉默寡言的葉庭軒更沉默了,說什麼?自己就從來不會跟女子說話,以前公主來找他,都是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滿腦門官司,只能靜靜裝作一個傾聽者。
想了又想,他才小聲問:「以前,都是這麼挨過來的嗎?」
「差不多吧……」
「女子生產之痛,與這相比呢?」
唐臻閉著眼,勾起嘴角笑了笑:「那哪能比,骨頭縫都裂開了才能把孩子生出來,剝皮拆骨的感覺,你說呢?」
她雖沒親自經歷過,但身邊也有年紀小的朋友生過孩子,說起來也都是鮮血淋漓,聽著就駭人。
葉庭軒抿唇不語了,眉頭皺得越發緊實,看著像是一團濃墨攪在了一起。
從前他對這些只是有所耳聞,身為男子,謹守男女大防,平素並不會去主動瞭解這些事情。
唯一能瞭解這些的機會,就是母親生嫣兒的時候。可母親不讓他靠近,甚至特意叫家丁帶他去城郊住了許多天。後來他回到家的時候,嫣兒已經在乳孃懷裡吃奶了,他自是不知母親遭了多少罪,還以為輕輕鬆鬆就把孩子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