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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蘇唱也不喜歡激烈,她很有耐心,反反覆覆,進進退退。
於舟不會有很大的波瀾,連哼唧都很輕,只有到快到的時候,才抓住蘇唱的胳膊,小聲叫她:「蘇唱,蘇唱。」
像是氣聲,好聽過蘇唱用最挑剔的耳朵聽過的任何一句。
蘇唱的食指在棉質的被單上劃了劃,摩挲一兩下,快要褪去的月光照在她的小半個側臉上。
最勤快的是值班的太陽,幾個小時之後就上崗了。
向挽從一場近乎昏迷的睡眠中醒來,頭疼欲裂,看一眼自己身上的黃色吊帶裙,聞一聞,酒味熏天,穿上拖鞋出去,看到在收拾茶几的於舟。
於舟把昨天買的水果挑挑揀揀,扔了幾個壞的,剩下的放到冰箱,拎著塑膠袋朝她走過來,向挽正要開口,見於舟豎起一個手指頭:「噓。」
「蘇老師在裡面睡覺。」她悄悄說。
「蘇老師?」向挽蹙眉,看一眼緊閉的主臥門。
「嗯,」於舟往廚房走,聲音逐漸放出來,「昨天你喝多了,我們倆把你弄回來,你死沉死沉的,我倆都累得不行,我就留蘇老師在家裡住了。」
向挽看著她開啟冰箱門。
「那,你呢?」
「我睡的客廳,沙發啊。」於舟把水果放進去。
「為何不與我共枕?」
「你澡都沒洗,」於舟很嫌棄,想起了什麼,又笑了,「而且還一直在背《禮記》。」
向挽狡黠地收回目光:「原來如此。」
「什麼?」
「這回的理由,不是拉拉了。」向挽莞爾一笑。
「髒這件事,確實比性取向更重要一點。」於舟說。
就向挽這一身的味兒,狗都嫌棄,還談不到彎的直的層面上。
向挽不高興,軟綿綿地哼一聲,於舟掏出幾個雞蛋:「快去洗澡,衣服先別洗,我給你晾晾,一會兒出來吃飯。」
「哦。」
等荷包蛋和吐司擺上桌,於舟先吃了兩口,然後跟洗完澡的向挽說要去小區南門的快遞櫃裡拿個快遞,讓她自己吃,荷包蛋一人一個,讓她不可以多吃。
向挽應了,於舟剛出門,蘇唱就出來了。
穿著家居服款式的睡衣,已經洗漱過,頭髮梳得很柔順,即便是穿得很日常,也特別好看。
見她出來,向挽打了招呼,讓她來吃荷包蛋。
蘇唱點頭坐下,問:「她呢?」
向挽說:「下樓取快遞,那份合同著急寄回,昨兒便該取了。」
「合同?」
「簽約長佩的合同。」
「她,」蘇唱抬眼,「要簽約?」
「是。」向挽飲一口牛奶。
「她不是不喜歡簽約麼?」蘇唱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
「可她捉襟見肘。」向挽道。
蘇唱咬著吐司的動作慢下來,睫毛在白皙的臉上投射出陰影。
向挽吃完,撤開椅子起身,不大熟練地把昨天那身黃色吊帶裙用衣架掛起來,要往陽臺去。
意識到她可能是想晾衣服,蘇唱提醒她:「沒洗。」
「不洗。」向挽搖頭。
「?」
門鎖一動,於舟開門回來了,見兩人的狀況,一邊換鞋一邊給蘇唱解釋:「這衣服太便宜了,100多塊買的,我怕洗了就成酸菜了。雖然便宜,但也是特地買的新衣服,洗壞了可惜,之前沒想到昨天要去酒吧,惹了一身味兒,我想著如果能晾晾,她再穿一次,拍個照什麼的再洗吧,還挺好看的。」
她說得很自然,手裡是拿了快遞後順路在門口的攤兒上買的兩把小菜。
但蘇唱望著她,呼吸綿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