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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午在車上,跟你說,你遇到兩個貴人,可能要不一樣了,是認真的。蘇唱的話,也讓我反省了,我以前對待你,好像對待收留在我家的碗碗,什麼都幫你操心,什麼都替你安排好,而由於你在家裡接受慣了安排,可能你也適應這種方式,但是向挽,這不應該是一個獨立的人的生活方式。」
向挽想說什麼,但於舟搖了搖頭,示意她先聽自己說。
「我依然會盡我所能地幫助你,因為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第一眼看到的人,我永遠都是你第一個朋友。但我不會是你唯一一個朋友。」
「彭導,蘇老師,還有你將在培訓班裡認識的同學,都會是你的朋友,你要自己和她們相處。過幾天上學,我帶你坐一遍地鐵,以後你就自己去。」
向挽的眸子黯下來,於舟敏銳地察覺到她有一點難過。
「我說這個話,不是不要你的意思,我只是告訴你,你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為了依附於人的,你會以你的視角看到所有,你會發現,廣闊天地,大有可為。」
向挽眨著眼睛,胸腔裡有一股又酸澀,又脹痛的情緒,讓她陌生,卻又喜歡。
她抬眸,問:「你可不可以,拍拍我?」
於舟笑了:「多大人了啊?我發現你是越活越小了。」
但她還是伸手,先是摸了摸向挽的頭髮,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她突起的肩膀。
她知道向挽有一點害怕,畢竟,她從沒離開過她,這次要自己去上課了。
向挽的肩膀有一點抖,但很快鎮定下來,於舟的手覆蓋住她的肩膀,暖暖的,軟軟的,是屬於女孩子的溫暖。
被這樣的氣息包裹,很難不讓人沉溺。
她說:「我不小了,所以你難過的時候,也可以告訴我,我也可以拍拍你。」
於舟的拇指在她的肩膀上摩挲了一下,低聲說:「你有的。」
你有安慰到我。
她的神情有點恍惚,沉默了四五秒,才說:「如果不是你來了,我可能……」
可能還在渾渾噩噩地混日子,可能,夜深人靜時還會想起一些東西。
突然有點鼻酸。
她這個人,就是太感性了。
於舟的睡衣很香,洗了幾次之後材質又很柔軟,讓人看見就想貼上去,向挽想靠過去,以前她在相府,有時也抱著自小一起長大的婢女姊姊。
但她的臉只蹭了於舟的睡衣一下,於舟就放開她,起身聽了聽外面的動靜,轉過頭:「她好像睡了。」
向挽一怔,溫暖的氣息乍然消失,她有一點失落。
於舟於是抱著自己的小薄被,拿了一個枕頭,支開門縫先看了看,客廳是暗的,然後跟向挽說:「我出去了,晚安。」
說著就出了門,但背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向挽掀開被子起床,跟了過來。
一路看著她躡手躡腳地放下沙發床,看著她把枕頭放好,也沒說話,就在旁邊站著。
於舟躬身整理,回頭掃她一眼,笑了:「你幹嘛?」
氣聲說的。
向挽沒說話。
「我發現你也挺有意思的,」於舟說,「有時候吧,挺壞挺鬼的,但有時候又很乖,比如現在跟著人的樣子,跟小碗碗似的。」
向挽在淺薄的月色裡立著,看著她整理完了床鋪,才抿抿唇角,說了聲:「晚安。」
然後轉頭回了房間。
門咔嚓一聲輕響,切斷一點若有似無的不捨得。
到了六點半,於舟回到主臥睡覺,向挽已經起床了,她有一點驚訝,但想著可能是被自己昨天感性的話給激勵到了,也沒管她,自己倒頭就睡,直到十點過才被受不了的趙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