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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笑了笑:“陛下說的是什麼?”
沒有人一開始就有野心。廣文侯也是。聞皇后入皇家前,聞家沒人想到有一天會得這潑天的富貴,但人嫁給了太子,成了太子妃,日後就是皇后,聞家自然就得了不一樣的待遇。廣文侯的野心也是在這樣的待遇下,被漸漸薰染出來的。
他做了那麼多的事,從蠅頭小利起,一點一點壯大了膽子,到後面甚至還和赤奴有了往來。說到底,跟赤奴的來往,不過也只是想得到些好處,故而把一些在他看來無足輕重的訊息賣做人情給了赤奴。不光是赤奴,他同樣還和其他幾個小國有這方面的往來。
只是這一回,卻是栽了。
永泰帝心裡清楚,以廣文侯這些年的作為,是怎麼也不會在這裡承認自己犯的事。他也並不打算給廣文侯辯解的機會,只點了點頭道:“這欺君的事做得多了,你也記不住了。”
殿外這時候傳來了宮人的通報聲:“啟稟皇上,廢后選了白綾,已在寢宮自縊。”
聲音落下的時候,廣文侯的神情明顯一震,跪在身後的聞愉更是直接失禁。
“陛下,皇后是一國之母,怎能說廢就廢……”定國侯似乎這時候撿回了一點神智,顫抖著開了口。
“朕既是處置了你們,又怎麼會將她留下。難不成還想等百年之後,讓她與朕合葬皇陵?”永泰帝唉了一聲,“要不是當年先帝和太后喜歡,朕怎麼會立她為後,又怎麼會扶持你們聞家,讓你們生出了現在的野心。”
定國侯已經嚇得不敢再說話,渾身瑟瑟發抖。而廣文侯諸人如今面無表情,已經徹底沒了靠山。
“開國侯,幫著朕給這幫人念念。”永泰帝嘆了口氣,接過韓非呈上的熱茶,搖頭,“朕要殺人,總是得讓人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必須死才行。”
開國侯鍾軼冷不丁被叫到,打了個顫,見鍾贛不動聲色地將手上的東西送到面前,他又忍不住去看了看這個被自己冷落卻得了天子青眼的長子。
鍾贛送來的,是已經整理好的廣文侯及開國侯聯手欺君,並裡通外敵的證據。鍾軼的手在發抖,咬咬牙,將上頭寫的每一行字,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
那被攤開在陽光下的證據,每出一個字,都叫人渾身戰慄。定國侯的臉一分又一分地變白,廣文侯的脊柱也一寸一寸的彎下。到最後,他倆以及他倆身後,為著他們做了這麼多年事的人,已經徹徹底底如爛泥般癱在了地上。
“砍了吧。”永泰帝閉上眼,“也讓外頭跪著的那些人看看,犯了事的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下場。”
他說完話,不再去看底下,自有人揮刀斬首。
定國侯的驚呼還來不及從喉間發出,就已經直接落下。噴濺開的血落在了鍾軼的身上,看著手中握刀的長子,他有些無力地往後退了幾步。
鍾贛卻面無表情,身側的小太監上前雙手接刀帶去一旁擦拭。
“廣文侯及定國侯暗度陳倉,屢犯欺君之罪,現如今夥同赤奴,傷我大雍黎民百姓,陛下震怒。今廣文侯欲傷陛下,已被立斬。”
一起躲在角落的史官這時候終於弓著身子應了一句。振筆疾書之下,曾經風光一時的廣文侯府必然再不會有過去的光景,史書之上,對其人的評價,再也不會逃離“謀反”二字。
“都散了吧。”永泰帝睜開眼,似乎有些不忍被血染紅的兩顆人頭,無奈地擺了擺手,“把這兩顆頭丟給外頭那些人看看。”
要說永泰帝帶著鍾贛等人解決廣文侯的時候,德妃這邊正在看二郎練字。梁秦氏在一旁給二郎趕製裡衣,時不時抬頭看一眼紅著臉虛心向德妃求教的兒子,一回頭,德妃身邊的宮女就從屋外走了進來。
“梁姑娘呢?”德妃問。
“姑娘在外頭呢。想來是在等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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