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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的……”
“要是沒錢,你問我們左鄰右舍的借。你家情況誰不曉得,大夥兒都是願意搭把手的。這二郎的命可還是琢丫頭救回來的,都是你肚子裡出來的,沒得道理只顧兒子不管女兒。”
話聽到這兒,梁玉琢約莫是知道這門外頭應聲的人和自己是什麼關係。
只是這突然間讓她明白過來,自己如今竟然是穿越了,多少有些回不過神來。
尤其,當那扇本來就不牢靠的門終於吱呀吱呀地被人從外頭推開,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婦人的時候,梁玉琢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為首先進來的婦人龐大腰圓,一張大黑臉,也不知是天生膚色發黑,還是後天曬的,頭髮盤在頭上黑黝黝的看起來也不知多久沒打理過……只是臉上的神情卻看起來格外高興,瞧見梁玉琢坐在床上,忙幾步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琢丫頭醒啦!來,讓嬸子看看退燒了沒!”
梁玉琢身上本就沒力氣,眼見那婦人伸出一隻大黑手就要往她額頭上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婦人瞧見這架勢,扭頭就喊:“梁家妹子,這屋裡頭都漏了風,趕緊把門關上!”
因了這婦人一嗓子,梁玉琢這才注意到遲遲站在門口沒往裡頭走的另一人。
那女人的年紀看著不大,約莫也才三十來歲,穿著身打了不少補丁的藍色布衣,腳底下的鞋子也是縫縫補補不知道過了幾道,一雙手紅紅腫腫的,眼睛渾濁,臉色蠟黃。
倒是看起來稍稍乾淨一些。
只是看向自己的時候,梁玉琢總覺得這女人的視線下意識地移到了別處。
“……”
“梁家妹子,你這是幹啥呢,琢丫頭才剛醒來你這是還想讓她再染上風寒躺幾天不成?”
徐嬸出身屠戶,又嫁了個當獵戶的男人,說話的嗓門從來很大。平日裡沒少被村裡其他婦人背後指指點點,可她性子直爽,心腸軟,也不在意那些,瞧見梁家的這會兒才關上門進屋,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這話合該不是我說的,只是你家這姑娘打小聽話、孝順,這次二郎不知怎的下了池塘差點淹死,要不是你家姑娘不怕凍壞了跳下去救,怕是這條命早丟了。”
徐嬸說話的時候,梁玉琢分明瞧見那個年輕的婦人紅了眼眶,對方卻依舊低著頭,站在一旁,反倒是把徐嬸這個外人襯得更像是這家的女主人。
梁玉琢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動了動唇:“請問……”
她如今滿腦混沌,只知道自己這是穿越了,卻對穿越前的事一知半解,徐嬸越說她就越糊塗。
徐嬸伸手一把按住梁玉琢的肩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秦氏一眼:“琢丫頭,你醒了就好。你這丫頭平日裡看著老鼠膽,低著頭不大說話,關鍵時候倒是膽大,這麼冷的天你也敢往那池塘裡跳。要不是剛好有軍爺路過救了你,你就得去地底下伺候你阿爹去了。”
這話說得讓梁玉琢更加糊塗了。
到底是這身子的主人救了人,還是有人救了這身子的主人?
那徐嬸還想再說,梁玉琢實在忍不住,按住了徐嬸放在自個兒腿上的手,瞪眼道:“這位大嬸,你在說什麼?”
梁玉琢這話一說出口,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北風呼啦啦往房間裡吹,本來就破了的窗戶紙更是被吹得裂了個更大的口子。
徐嬸睜大了眼睛,張著嘴看她,半晌又轉過頭去看梁秦氏,一雙眼睛裡一下子湧出了淚水,抱著梁玉琢就一陣乾嚎:“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好好一姑娘,怎麼下了趟水就傻了!”
梁玉琢被徐嬸緊緊抱住,半張臉埋在洶湧的胸脯上,憋得差點暈厥過去。好在外頭傳來孩子的哭嚎聲,那梁秦氏慌里慌張地摸了把眼淚,急匆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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