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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走在濕漉漉的路上,雨點又急又重地砸在黑色的傘面上,發出沉悶的「噼啪」聲。
借著路燈和兩邊店面裡照出來的燈光,裡德爾低頭看向走在身側的菲奧娜。
她比他矮了一個頭,身材細瘦,在強勁的風勢中需要很用力才能握緊傘柄,即便如此,她看上去也隨時會連人帶傘被風吹跑。
可裡德爾現在已經意識到,這個只有十一歲的女生,完全不像外表那樣柔弱無害。
「你——」裡德爾開口。
「菲奧娜·沙菲克。」菲奧娜的聲音幾乎要被雨聲蓋住。
要不要把亞德利拎出來聯絡一下兩人的關係?裡德爾想了下,但他不確定菲奧娜對這個表哥觀感如何,會不會起到反作用,便沒有提起這一茬。
「沙菲克小姐,」裡德爾沒有直接叫她的名字,禮貌地說,「馬沃羅·岡特是誰?」
他裝作不認識這個人。
岡特一家離群索居,從不與其他巫師和家族進行社交,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孩子去霍格沃茨上學,他直到五年級才查到這個被眾人以為已經血脈斷絕的家族,她為什麼會知道?又為什麼一瞬間就能從馬沃羅這個中間名聯想到岡特?
「1925年9月15日,《預言家日報》刊登了一則報導,莫芬·岡特因為襲擊麻瓜和傷害魔法部官員,被判在阿茲卡班服刑三年,馬沃羅·岡特因為傷害魔法部官員,被判六個月有期徒刑。」
菲奧娜的聲音輕而緩,像是被雨水浸濕了一樣帶著讓人不太舒服的潮氣。
裡德爾一驚。他是透過巫師家族之間的譜系才找到的岡特一家,並不知道她所說的這條訊息。
同時又有一個新的疑問冒了出來。
那時候的菲奧娜應該還沒出生,怎麼會知道這條報導?
不等裡德爾問出口,菲奧娜繼續說:「湯姆·馬沃羅·裡德爾,英國的巫師家族裡沒有裡德爾這個姓,除非你來自國外——因為你純正的倫敦口音,這個可能性比較小,比較大的可能是你的父親不是巫師。你看上去對巫師界很熟悉,那你的母親很大機率上是巫師。當然,還有其它各種可能,比如你出生巫師家族,但因為各種緣故被麻瓜收養,或者你父親是巫師但是死了,你母親帶你改嫁了一個姓裡德爾的麻瓜,再或者你是私生子,不能用父姓……」
裡德爾盯著菲奧娜的目光漸漸暗沉下來。
當初,他就是用她所說的那些可能來暗示學校裡打探他身份的同學,有時候他不用說太多,只要一個無奈的微笑,隱晦的眼神,他們就能編造出一條自己深信不疑的故事,然後添油加醋地口口相傳。
「但是,出於個人愛好,我喜歡挖掘一些巫師家族的邊角故事,所以剛好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小道訊息。」
菲奧娜一直目視前方,從裡德爾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兜帽下小半個尖細的下巴,而說到這裡時,她微微一笑,細窄的下頜曲線向上提了提。
「岡特父子在坐牢的時候,岡特的女兒,和一個麻瓜私奔了,私奔的物件叫作湯姆·裡德爾。 」她帶著一種奇異的感嘆口吻,慢慢地說,「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再沒有比這更巧合的事了,不是嗎?」
如果不是系統鎖住了他的能力,現在的菲奧娜·沙菲克已經是一具躺在水窪裡的屍體了。
裡德爾捏著袖子裡的魔杖遺憾地想。
但其實殺人也不一定需要殺戮咒,一個簡單的鎖腿咒和束縛咒讓她摔倒,臉埋在水坑裡,不過兩三分鐘,她就會不再掙扎。
但可惜的是,這裡是對角巷,不是翻倒巷。
腦子裡閃過菲奧娜的各種死法,裡德爾不得不把殺意按捺住,轉而去思考她為什麼會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
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