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番外來生(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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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人成了六太太,也許六爺就不會成天板著個黑臉了。那時的六爺笑得多開心啊……而如今他都好久沒聽到六爺笑了。
趙石頭想著便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些年來,六爺也經常悄悄打聽那人的訊息,知她過得好,又是喜又是悲的。讓他看了更加心疼。他的六爺原不該過這樣的日子的。
這回他一定要把六爺勸回青川。
而坐在書案後面的周宴卿聽趙管事說完後,悄無聲息地嘆了一口氣,仰靠在椅背上。
良久,趙管事才聽到六爺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把來人都好生安置了,去櫃上找幾個掌櫃,把青川要的貨都緊著備下去。」
「是。」
趙管事聽到自家主子沒有別的吩咐了,遺憾的瞟了一眼屋子幾個角落裡放著的冰盆,一臉苦相地又出去了。
周宴卿看著桌上摞得高高的帳篷,頭皮一陣陣發緊。
若是以前,這些事哪裡需要他來操心?
只怕那個女子早就把它分門別類都弄好了,還一目瞭然,帳目清晰,一點都不需他勞神。
即便已過去了十年,每每想起那人,他的心還是隱隱做痛。
那年從益州回去之後,他便把自己關進院子,頹廢了好幾個月……出來後,便依著母親與顏氏成了親。
等顏氏有了身孕之後,他便獨自去了西南。把顏氏留在了母親的身邊……
那年冬天,顏氏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他給取名周文擎。
孩子周歲的時候他回了青川。
那孩子長得很像他。被母親和顏氏養得很好,聰明伶俐,活潑可愛,很是討喜。
他在家裡呆了半年,等孩子會叫父親的時候,他又回了西南。
那時候,母親說家裡已有幾個嫂子在她身邊盡孝了,府裡丫頭婆子也多,讓他把顏氏母子帶去西南。那時顏氏也淚眼婆娑地望著他,盼著他能夠心軟。而他懷裡的兒子抓著他垂落的散發爹爹爹爹地叫得歡,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最後,他還是一個人走了。
西南是父親留給他的產業,他不能把它荒廢了。他這麼跟自己說。
每年年節,他都會叫趙管事把西南的土產及各種禮物備上好幾車,讓人送回青川。兒子的禮物他也親自挑了又挑,送了一箱又一箱。從來也沒虧待了哪個。
每年過年前他總會回去。偶爾長的也不過隔上一年。在家裡也會住上兩三個月才回。而這一次他兩年沒回去了。
他一個人在西南,母親和顏氏總是會頻繁給他來信。
他收到後,都會給母親回一封。在信裡叮囑母親善待他們母子。
只不曾特意給顏氏寄一封半封。連口信也少。
後來慢慢地顏氏的信便來得少了。
母親信中總會說到兒子。又長高了,話說得流利了,會背詩了,請了先生啟蒙了,送進書院了……諸如此類。
母親總是試圖在信中打動他一二,以盼他能回去承歡膝下,與妻兒團聚。
母親的信中也偶有討好之意,若不是她的堅持,也許他早已與那人共結連理,嬌妻佳兒環繞,開心快樂在青川生活著……而不必一個人離鄉背井的十年固守在西南……
他已很久沒想起她了。
每想一次都要痛一次。
書房和臥室的牆上都掛著一副蘭草。長在懸崖峭壁上,絕世而獨立。
他有時候能盯著它呆看半晌,不聲不響,不吃不喝。
那人是他最深的遺憾,是藏在他心底最深的印跡。若有來生,他一定與她早早地相逢。
周晏卿扭頭望著牆壁上那幅蘭草,好像望到那人清淡如水的眼眸……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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