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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嘉南:「是的。」
「好啊。」
「秦小姐的意思是答應以這個價格賣出部分股份了?」
秦荔忽然站了起來,把她點的冰美式從他頭頂澆了下去,嘴角帶著一抹笑,說:「你做夢。」
深色的咖啡打濕了他的頭髮,順著他的臉留了下來,弄髒了他白色的襯衫。
路過的服務員驚訝地看著他們這邊。
秦荔澆完咖啡並沒有馬上走,而是低頭看著他,那麼的理直氣壯,優雅迷人。
席嘉南並沒有馬上生氣,抹了把臉上的咖啡,問:「秦小姐這是?」
裝,還裝。
「沒想到季松原還有一個你這樣能忍的侄子。」
秦家一直有個死對頭,那就是季家。季松原是季氏的董事長。
季家也是家族企業,只不過底蘊比秦家要深厚許多,秦家是在秦宏這一代才富起來的。
季家的人不止一次在外面說秦家是暴發戶,非常土,很看不起秦家。
當然,秦家從秦宏到下面秦荔他們四兄妹也看不起季家,覺得他們沒錢還要酸。這個「沒錢」是和秦家相比。
能讓秦家上下同仇敵愾的時候就是面對季家的時候。
席嘉南是季松原的侄子,他的父親是季家的私生子。
除了季家,外界並不知道有這個私生子的存在,所以席嘉南的身份就變得更不為人知了。再加上他一直生活在國外,又特意隱瞞,如果不是有系統,真的很難查到。
席嘉南是季家人,而且季松原是他那家國際風險投資公司的隱形股東。
如果秦荔上當賣了股份,就相當於讓季家持股秦氏集團、進董事會,還有投票權。說不定他接下來就要一步步吞掉秦氏集團。
殺人誅心,真是沒有比這更噁心的事情了。
被拆穿的席嘉南倏地笑了一下。這個笑和他之前溫和的笑不一樣,帶著輕蔑、玩味和危險。
他用紙巾慢慢悠悠地擦著臉,即使身上被澆了咖啡,也感覺不到他的窘迫和狼狽。
這才是真正的他,一個富家公子哥。
放下紙巾,席嘉南抬頭看向秦荔:「秦荔,看來我小看你了。你也不是那麼草包。」
他提前大半年開始準備這個計劃,甚至連朋友圈都在特意經營,恰好在最近秦宏中風了,絕佳的時機。而危機中接手秦氏的秦荔就是絕佳的獵物。
沒想到竟然被她查到了。
「你他媽才是草包!季家的人都是草包。」
秦家人的準則之一就是面對季家人不需要有風度。反正季家人說他們沒涵養,那他們就在季家人面前沒涵養到底。
秦荔還不解氣,走到他面前,抬起她的戰靴,一腳踩在他的腳上。
聽到席嘉南倒吸氣的聲音,她頭髮一甩,叫上已經看呆了的希希,慢悠悠地離開了。
離開咖啡廳,秦荔坐上了車,心情很好地理了理頭髮。
剛才那一腳雖然被他察覺到了,沒有踩實,但也夠他疼的了。
叫司機開車後,秦荔問希希:「澆咖啡的影片拍到了嗎?」
「拍到了!」希希一邊把影片發給她一邊說,「荔姐,你要把影片發出去嗎?」
「發出去幹什麼?」收到影片後,秦荔點開播放,滿臉寫著「老孃當時真美」。「季家人這麼狼狽的樣子,當然是留著讓我好好欣賞,起碼看一百遍。」
希希:「……」是她想多了。
秦荔提前交代過希希,所以希希找了個絕佳的角度,拍下了全程。
從影片裡細看,當時席嘉南的表情還是有點崩壞的,差點沒忍住。
他又驚訝又憤怒但又不得不忍著的樣子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