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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金刀門的忠義廳上,分賓主坐下,蘇三娘叫人奉上茶後問:“女俠高姓大名?仙鄉何處?”
鬼奴反問:“蘇女俠,這麼快就記不得小婦人了?”
蘇三娘愕然:“我蘇某似乎與女俠素味平生,從未謀面,幾時見過女俠了?”
“蘇女俠身為一派掌門,自然是貴人事忙,怎記得我這個跑江湖的小婦人。”
蘇三娘更詫異:“我蘇某曾與女俠有過過節了。”
鬼奴看看珍妹子,又看看四周,問:“蘇女俠,這裡沒有什麼外人吧?”
“請放心,這裡沒有外人!女俠有話請直說好了。”
“蘇女俠請原諒,小婦人的事,除了蘇女俠知道外,我不想任何人知道,不過請放心,蘇女俠對小婦人只有恩,而無怨,更沒過節。”
蘇三娘又是思疑不已:自己怎麼會對這位女俠有恩了?要是來人是七姑娘,有恩還說得過去,不是,有恩之話又從何說起?以她這樣的武功,衣袖能將石獅拂飛,能身立在荷葉蓮花之上,緩步過蓮花池,武林中又有誰人能戰勝她了?就算是她有急難,以自己的武功又如何能救得了她?而且在自己的記憶中,也沒有碰到過如此武功奇高的女子,遭到另一高手追殺,而自己出手相救的。
蘇三娘自離開陰掌門之後,採取一條明哲保身的辦法,不捲入任何高手的鬥爭中去,更不捲入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除非是一個弱者,受人欺凌,自己才出面干涉,而眼前這位蒙面女子,武功之高,可不是什麼弱者。自己談何有恩於她了?既然來人要單獨與自己談話,便說:“好!那我帶女俠到密室中談。”同時吩咐珍妹子,“你給我守著,任何人也不準接近密室半步。”
“是!師父。”
至於帶鬼奴來的滿妹子,在鬼奴見到了蘇三娘後,已回客棧去了。
到了密室,並不是什麼密不透風的房間,也不是什麼地下室,而是建築在一口清池之中,四周綠水包圍,只有一條道路出入,那就是一條長橋,珍妹子帶刀守著長橋口。這裡,是蘇三娘與金刀門各地首領們的會議處,商議金刀門的重要大事,沒人會聽到。
走過長橋,進了密室,蘇三娘說:“女俠,這裡談話沒人聽到了。”
鬼奴一下在蘇三娘面前跪拜叩頭,弄得蘇三娘一時手忙腳亂,慌忙扶起她來:“女俠有話請說,何必行此大禮,我蘇某實在不敢當。”
“蘇女俠對我不但有相救之恩,更有傳藝之情,小婦人怎敢不拜謝?”
蘇三娘更怔住了,問:“什麼?我與女俠有相救之恩、傳藝之情?女俠不會是弄錯了吧?”
“蘇女俠,不記得三年多前在望城的事情了?”
“三年多前望城之事?”
“蘇女俠,你真的忘了?當時一對江湖賣藝的夫婦正在望城賣藝,遭受到當地一位陳家惡少的欺辱,蘇女俠不是出手相救麼?後來還傳授小婦人一門刀法……”
蘇三娘驚訝:“女俠就是當年那位賣藝的女子?”
“不是小婦人又是誰?”
“哎!我真的想不起來了,女俠,我們坐下談,尊夫現在哪裡?”
鬼奴一聽,神情有些悽然,輕嘆一聲,傷感地說:“小婦人丈夫兩年多前,在嶺南為邵氏三惡所害,慘死異鄉,就是小婦人也幾乎死於賊人的刀下。”
蘇三娘怔了半晌,說:“女俠,對不起,我觸動你的傷心事了。”
“蘇女俠,這怪不得你,是小婦人命該如此。”
“女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不能告訴我?”
鬼奴略略將自己經歷、遭遇說了—下,最後嘆了一聲:“小婦人總算手刃了仇家,為先夫報了仇,伸了冤。”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