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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端看作畫的人是誰,畫中畫下的又是什麼即可。”
“是,屬下受教了。”
“你啊!繼續吧。”只聽他這般回話,便知他方才所說又是對牛彈琴。皇帝習慣性的嘆氣搖頭,又走回到硯臺邊。
畫畫哪是一朝一夕可成之事,又無人教導,僅憑自己想當然的下筆,怎麼可能畫出像模像樣的東西!之後的第二副、第三副、第四副並沒有比第一副好上多少。但是皇帝一如既往的,像是從那些畫裡看到了些別人沒注意的地方,總是會誇上一句“不錯,有進步”。
差不多畫了十幾張的時候,玄武和青龍回了來複命。
“仁王呢?”
玄武回道:“王爺無礙,他從廣陵樓主那裡搶了個人,那人傷重昏迷,王爺在城中找了住處,照料著他。”
皇帝放寬了心,又問:“青龍,為何耽擱那麼久?”
“屬下追蹤訊號趕到時,王爺已陷入廣陵樓主的陷阱。本來救王爺脫險並未遇阻礙,只是王爺一心想從廣陵樓主手中搶出那人,兼之那人並不配合,若非玄武趕來增援,恐怕現在也無法脫困。”
皇帝聽仁王說過,那人堪比是誓死忠主的死士,確實沒那麼容易搞定。也因此皇帝有些好奇:
“後來是如何將他帶出來的?”
“那人本就身負重傷,沒支援多久便不醒人事。廣陵樓主敗逃,顧不上他,王爺便趁此將他帶回城中。”
“此非長久之計,仁王可有想過等他醒來之後的對策?”
青龍道:“王爺與廣陵樓主交手時,折斷了他一根手指,事後收了起來。屬下猜測,他是想以此威脅那人。”
“嗯。如此也不夠妥當,”皇帝想了想,抬頭看到窗子下薛歷川仍然提筆而立,他心中莫名柔軟,記起好歹也曾承過那人一份人情,雖然仁王並未開口相求,也不禁想幫他一把,“儘快召集手下暗衛,活抓廣陵樓主!”
“屬下領命。”
“仁王住處安全嗎?”
“聖上可放心。那地方原是為聖上來此準備的,外表只是座普通宅院,不會引人注意,院子裡布有機關陷阱,可保萬無一失。”
玄武又道:“屬下原本是想留下,只讓青龍回來覆命。但王爺堅持,說是不願因他而讓聖上出什麼意外。”
“隨他去吧。”骨子裡他們巫家人都是一樣的脾性,遇到關心之事才不會顧忌其他,仁王既然如此說,想來是有把握不再讓那人和他再出意外。
青龍和玄武雖然面上看不出有何不妥,以他兩人身手也不致受什麼重傷,但奔波了這許久,總會有些疲累。皇帝揮了揮手示意:“都去休整下,晚間武林大會再過來隨侍左右。”
玄武低頭不動:“青龍昨夜忙了整晚,還是讓他休息去吧。聖上身邊不能沒人守衛。”
“不必,朕和歷川就在這裡,有事自會喚你們。”
“屬下遵旨。”玄武心中還在介懷被人下藥昏迷之事,但見皇帝態度堅決,只好和青龍退了下去。
皇帝和薛歷川塗塗畫畫了大半日,到掌燈時又是在房裡用了晚飯,聽到院子裡鑼鼓聲響,知是到了大會時間,外面玄武已經準備妥當,青龍照舊隱在暗處,幾個人便跟著引路小廝去了院子中央。
再上來時,看臺上多了幾張熟面孔。主位旁東扶君已入座,只是懷抱美人,引得周遭側目,有傷風化之聲紛紛入耳,但他置若罔聞,逗弄的懷中美人咯咯歡笑,樂得逍遙自在,主位另一側則坐著神情肅穆的傅大小姐,武家兄妹和秦逐洛自然陪同在旁,因傅家這事,也都沒顧及其他的心思,因此並未注意到皇帝他們。
皇帝拉著薛歷川坐下,還在四顧觀看時,突然瞥見蓮花池臺左方看臺上,有一個年約四十上下的男人,左邊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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