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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刮跑的。”
第二天,肖郎真的出去會朋友了,留下聶十八在客棧中。聶十八也整整睡了一個上午,吃過午飯,不想睡了,獨自一人在房間裡坐又不是,站又不是,但見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非常熱鬧,車如流水馬如龍,心想:我在房間裡坐著無聊,不如到大街上看,湊湊熱鬧也好。肖大哥叫我別四處亂跑,我在客棧門口走走看看,總不會走失吧?於是他將金銀帶在身上,鎖上房門,便走出客棧大門。客棧面臨大街,街上商店林立,還有不少攤擋擺賣各種各樣的水果,有些水果,是聶十八從來沒有見過的。這時已是二月末三月初了,嶺南-的三月天,人們棉衣早脫,已換上單衣了。聶十八想去看那些稀奇的水果,走過一個測字先生的攤檔前,測字先生上下打量了聶十八一眼,舉手招呼:“小哥,我見你氣色不大好,測個字問問兇吉吧!”
這位測字先生,走南闖北,什麼人沒有見過?何況他善於察顏觀色,一看就知道聶十八是位忠厚的外鄉人,便用一口京話向他打招呼。聶十八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他有點驚訝這個測字先生竟會說一口漂亮的中原話,停住腳步問:“先生剛才是叫我麼?”
“是!小哥,測個字問問兇吉吧,我可以指點小哥逢凶化吉。”
“測字能知我的兇吉?”
“小哥不信,不妨試說出測測,說得不準,不收你小哥半文錢,說準了,隨便小哥打賞多少都行。”聶十八心想:我說出一個字你就知道我的兇吉了?世上有這麼神奇的事?好!我現在無事,聽聽也好。便問:“先生,那我說一個什麼字好?”
測字先生一聽,便知道聶十八是個初闖道而未見過世面的人了,一笑說:“不論小哥說出什麼字都可以,小哥,先請坐下。”
聶十八坐下,一時不知說什麼字才好。他一下看見自己所住的客棧門口懸著一塊招牌,寫著“鴻運客棧”四個大字,用手一指說:“那個客棧的棧字行不行?”測字先生瞟了“棧”字一眼:“沒有什麼不行的。但這棧字,一邊是木,口一邊是雙戈,木字為十八,莫非小哥名為十八?”
聶十八驚訝:“從一個棧字,就知道我叫什麼?先生真神人!”
測字先生一笑:“棧字對小哥來說,十分的不利和兇險。”
聶十八愕然:“它有什麼兇險了?”
“棧字,隱蔽雙戈,戈乃兵器,雙戈伐木,怎不兇險?看來小哥一路而來,經常在干戈的相逼之下,已飽受了重重驚險,不知我說的是也不是?”
聶十八不由呆住了:難道這位先生真的是位神仙?一個字,就測出了我的名字,也測出我受盡了種種的驚險?便說:“先生說對了,我一路上是受了不少的兇險,幾乎是九死一生。先生,我今後不知還有沒有兇險的?”
“小哥,看來你今後還會遇上更大的兇險,恐有生命之危。”
“真的?”
“小哥,棧字一傍是木,也就是小哥的名號,木遇火而焚,遇金而損,遇水而浮,遇土而生,遇木成林,嶺南一帶屬火,要是小哥不離開嶺南北上,遇火而焚,怎不有生命之危?棧字拆開是雙戈伐木,已是凶兆,再遇上火,絕無生機。小哥還是趁早離開嶺南之地,轉回北方為妙。北方屬水,木遇水而浮,小哥就能躲過干戈之災。”
“先生,可是我要去廣州一趟,那怎麼辦才好?”
測字先生沉吟了一會說:“那小哥千萬小心,別與屬火屬金的人相遇,與屬土屬木的人接近,或許可逃脫大難。”
聶十八感到十分茫然:我怎麼知道我碰到的人是屬什麼的呵?測字先生說:“我言盡於此,望小哥今後自重,千萬要帶眼識人。”
“多謝先生指點。”聶十八丟了一錢碎銀,怏怏離去。現在他連買水果的心情也沒有了,轉身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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