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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燦爛的笑臉凝滯了一瞬，似有所覺地將搭在曹舒婕肩上的手縮了回來，訕訕地說：&ldo;還是算了吧，我又打不過你……我是真心道歉的。&rdo;

衛航則冷哼一聲：&ldo;那我是真心不想接受你的道歉。&rdo;

曹舒婕輕咳了一聲，用手肘捅了捅衛航，示意他別再鬧脾氣了。作為一隻顏狗，看見那張臉她就能消大半的氣，何況現在。她抬頭給了艾伯特一個清水芙蓉的笑容：&ldo;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你下次不許再從海里亂撈東西了!&rdo;

艾伯特無辜地看著她，藍色的眼睛幽幽閃光：&ldo;我沒有想吃掉你。只是我以前一直居住在高山上，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錦鯉。&rdo;

&ldo;你可真好看。&rdo;艾伯特笑著說，&ldo;就像秋天來時滿山楓葉一樣的顏色。&rdo;

曹舒婕臉紅了。衛航看看她又看看艾伯特，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白寧寧和簡薇，意為：我還坐在這兒喘氣呢，他就光明正大挖我牆角了?

看衛航下一秒就要暴起毆打艾伯特的模樣，白寧寧不得不打斷了曹舒婕和艾伯特的對話，道：&ldo;先不說這些了。巨龍先生……&rdo;

&ldo;叫我艾伯特就好。&rdo;

&ldo;哦，艾伯特先生。&rdo;白寧寧揮著筷子夾了片娃娃菜，問他，&ldo;你們真的無法辨認出我們身上的靈氣嗎?&rdo;

東西方修行系統不一樣。東方無論是神仙精怪都講一個靈氣，就算曹舒婕露出了真身混跡在一池塘的錦鯉裡，他們還是能一眼認出她。在獵食的過程中大家也會儘量避開身上有了靈氣的動植物，這是在給它們一個加入靈修者大家庭的機會，畢竟吃掉它也轉化不了太多的靈氣，終究還是要靠各自修煉;若對方已經開了靈智，將它作為食物隨意侵吞，就算有違天和了。

但話還是說回來了。預設的準則也不一定要每個人都遵守。天地以萬物為芻狗，能束縛修行者的從來不是那一套仁義道德。

而西方的特殊存在們則感應不到他們身上的靈氣。

&ldo;我們是靠氣息來辨認身邊的人的。&rdo;艾伯特解釋道，&ldo;就比如你們這一桌裡只有這位小姐本質上類似人類，其他的都是不屬於人的氣息。&rdo;

他無法根據氣息來判斷對方是不是很厲害，又或者能不能達到化成人形這個東方修真界的門檻‐‐對他來說，一切還很新奇。

&ldo;那在你平常是怎麼判斷對手強弱的?&rdo;曹舒婕好奇地問道。

&ldo;直覺。&rdo;艾伯特毫不猶豫地說，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不過也有失靈的時候。&rdo;

要不然他就不會大意地被衛航揍得那麼慘了。衛航平時將自己的真身掩蓋的嚴嚴實實，只有脾氣失控的時候才會洩露出一點威勢。當時嘛……他洩露地稍微晚了一些。艾伯特的警報雷達幾乎是和衛航迎面麼而來的拳風一起在耳邊炸響的。他以為自己可以躲避，可以反擊，但都是錯覺。

一旁的衛航面無表情，似乎還想重演一遍。

簡薇看不下去了，岔開話題說：&ldo;欸，我看咱們也吃得差不多了，要不散場子吧，我和寧寧還要回去收拾東西……&rdo;

白寧寧點頭。

衛航的臉色舒緩了一些：&ldo;行，今天這頓我請了。一會兒我帶小舒去別的地方&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