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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魏紫”又吃驚地說:“她幾時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沿著曲廊走了十來步,聽到後面有個柔美聲音響起:“阮五姑娘,請等等我”
阮碧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沈媜,她走著有點急,卻更顯衣袂飄飄,似乎整個人馬上就要飛起來了。
“沈姑娘叫我有何事?”
沈媜看著阮碧沉吟片刻,問:“五姑娘……方才她們是何意?為何一定要介紹你與我認識?我們之間是否有什麼淵源?”
“方才我家二姐姐不是告訴你了?”
沈媜笑了起來,說:“阮五姑娘何必也拿這些虛言搪塞我呢?”
阮碧說:“我要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那沈姑娘信嗎?”
沈媜看著她,微微疑惑。
阮碧向她行了個禮,帶著秀芝揚長而去。雖然這個沈媜貌似性情不錯,但是她們倆的出身註定不可能成為朋友的,阮碧也不想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沿著水上曲廊漫步走著,微風吹來,身前身後身左身右的荷花荷葉都搖曳不停,碧色如浪連綿不絕,阮碧只覺得心裡一片颯爽,什麼嫡女庶女,什麼侯府世家,什麼營營碌碌,什麼勾心鬥角,全是浮雲一片。
秀芝感嘆地說:“姑娘,要是我們日日住在這裡多好。”
阮碧笑著說:“我是沒指望的,你若是想,我便去求謝姑娘,讓你留在她身邊。”
秀芝知道她說笑,笑答:“好呀,呆會兒姑娘可要記著了。”
臨著正午,陽光有點曬,阮碧微微汗出,說:“走吧,咱們還是去找個陰涼的地方先歇會兒吧。”
秀芝眼波一轉,說:“姑娘,咱們去看看白果樹王呀?”
阮碧怔了怔,問:“什麼白果樹王?”
“我娘說的,就在荷塘的西邊,有一棵白果樹王,有一千年了,都成了精了,據說對著它許的願望都會實現……”
阮碧越聽越納悶,問:“你娘怎麼知道的?”
“從前我娘在梁王府裡當過幾年的廚娘,後來她懷了我哥後,就辭了差事。她從小就跟我說梁王府有多美多好,那個時候我就想著長大後也要去梁王府當差……再後來,梁王沒了,府也封了,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了,沒想到姑娘帶我來了。”
阮碧想了想,後花園是清過場的,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倒是跟二姑娘她們呆在一起,容易出事。“那好吧,咱們也去許個願。”
一路往西,出荷塘曲廊,岸邊一排楊柳依依。柳樹後面,穿過一條碎石花徑,是假山修竹,幾排薔薇架,枝葉葳蕤,花開如錦。再遠點,便是不高的灌木,後面隱隱露出樓宇的飛簷和粉牆,不要說上千年的白果樹王,便是連棵白果樹苗都沒有。
“秀芝,白果樹王呢?”
秀芝也納悶,說:“姑娘,我也不知道。”
兩人沿著花架慢慢地找著,忽然聽到有個低沉的男聲傳來:“誰在哪裡?”
阮碧和秀芝連忙停住腳步,又聽到一個喑啞的女聲響起:“晉王。”
男聲詫異地問:“萬姑姑,你怎麼在這裡?”
女聲說:“我奉貴妃之命到侯府小住,教習謝二姑娘禮儀。方才聽說晉王來了,卻又不讓人跟著,便猜你來此處了。”
男聲沉默片刻,問:“白果樹王是什麼時候砍的?”
“五年前封府那日便砍掉了。”
男聲冷笑數聲,說:“倒跟一棵樹過不去了。”
“既然只是一棵樹,晉王又何必耿懷?”
“便是王叔當真把大哥的屍骸埋在此處又如何?大哥全家賜死,白王還能變成皇不成?”
“晉王。”女聲略微提高聲音,“官家是你一母同胞的嫡親兄長,神靈之說,寧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