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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後來陸老夫人就以我冒犯玉清教的事把我趕走了。&rdo;窈娘頓了頓，說，&ldo;所以如果您是要來問奴婢信裡是什麼內容，奴婢全然不知。&rdo;

只是被看到信封，就讓阮秀芝如此害怕？楚清玟問：&ldo;那你看到的信封是什麼？&rdo;

因為常年掌墨，窈娘認得的字可不少，這事她從不曾與別人說過，她差點以為會爛在心裡了，聽完楚清玟一問，她想了想，才說：&ldo;那信，是與曾碩寫的。&rdo;

&ldo;曾碩？&rdo;楚清玟不免有些失望，阮秀芝與曾碩關係匪淺，這點她早知道了，不需要再來驗一次。

只聽窈娘又說：&ldo;其實，曾碩是武康三十餘年時，府內侍衛莊鑠的另一個名字。&rdo;

莊鑠的雙親在他尚幼時皆去了，是他的姨母養大他的，姨母嫁了曾氏，因而他後來還有曾碩這個名字。

武康？現下是元成十二年，楚清玟粗略算了算，也得近二十年前了。

&ldo;後來莊鑠因為手腳不乾淨，被陸老爺趕出去了。&rdo;窈娘憶起往事，並不十分清晰，只還記得一些叫人印象深刻的：&ldo;當時老夫人和老爺還大吵了一架。&rdo;

也是自那之後不久，陸阮離心，陸定英請命前往邊疆，一去不歸。

楚清玟讓窈娘把莊鑠二字寫出來，她把這張紙放妥帖了，外頭開始打雷了，從遠處雲端傳來的朦朧雷聲，一下下直擊進胸腔內，讓人難以心安。

楚清珠看得出這事著急，說：&ldo;還好你趕上了，不然我們往西城門一出，不知道明年這個時候還回來不了。&rdo;

&ldo;你挑這個天氣出門？&rdo;楚清玟問。

&ldo;其實這都是郎君的主意。&rdo;楚清珠也頗有煩惱似的，說，&ldo;他覺得虞城不安全了，我們得快快離開先。&rdo;

楚清玟想起鍾尚平所說，既然連陸璟都出去了，看來玉清教此舉不容小覷，便點點頭，道：&ldo;姐夫有遠見，只是他是怎麼這麼快得到訊息的？&rdo;

楚清珠是真不知，搖搖頭說：&ldo;他訊息來得廣，我也不知道。&rdo;

看他們一行人與行李妥當的樣子，應當不是匆匆忙忙準備的，是提前好幾個時辰準備的了，可剛見面時，楚清珠說了自己也不知道要出門。

鄭江忠似乎總是這樣主張著楚清珠的來往行蹤。

與楚清珠再說了兩句，鄭江忠又來催。

楚清玟知道現在確實不好再耽擱，她得趕緊把這點重要的事告訴陸璟，於是姐妹二人道別，心裡都明白，這一別，再見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楚清珠說：&ldo;你在虞城這多留意些，我到了一個地方，便捎一封信回虞城，報個平安，這樣以後如果你要找我，也不會找不到。&rdo;

楚清玟想起當年楚清珠與鄭江忠私奔時，說什麼來著‐‐鄭大哥是個好人，我要是私奔成功了，就讓人捎一封信給你。

她連連擺手，說：&ldo;罷了，你上次送信攪得楚家天翻地覆，你還是安生著過自己的吧。&rdo;

&ldo;變成那樣又不是我想的。&rdo;楚清珠撅起了嘴，說，&ldo;郎君讓人把信送到楚家，誰知道那人糊塗，拿給了小孩兒。&rdo;

鄭江忠進門來，給楚清珠披上件披風，說：&ldo;莫再拖下去了。&rdo;

&ldo;好。&rdo;楚清珠點點頭，隨後又乖乖仰頭讓鄭江忠系帶子。

楚清玟與鄭江忠不曾接觸過，從楚清珠的話中也可以看出他是個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