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ldo;老夫人犯病了，你們還站著看是麼。&rdo;

阮秀芝大鬧：&ldo;誰敢過來？我要你們死！&rdo;

她身旁的隨從見慣了這等場景，一群人有條不紊地帶著她去偏房，將準備好的藥擦在她額上，又去煎藥，老夫人又吼又叫，一干人就把備好的白布條綁在她嘴上。

陸璟不再看這亂象，他背著手轉過身，想起了楚清玟微微腫起來的一邊臉。

他到秦府沒喝兩口茶，就聽秦仲勝說今個兒陸老夫人送了請帖過來，邀秦大娘子吃茶賞花，他這才知道原來阮秀芝抵達了虞城陸府了，他縱馬回到陸府，就看到楚清玟被轟出來的一幕。

楚清玟只看了他一眼，眼眶微紅，卻不哭不鬧，彷彿心裡知道被趕出府是遲早的事，只是這一日終於來了。

那時候他心中一刺，有什麼卡著落不下似的，叫人心生不快，至於為什麼不快……

陸璟慢慢走去了後院，楚清玟房中亮著燭光。

雪兒正在給她臉頰上藥，剛被打時只是紅了一片，現在那幾個指印就浮出來了，在楚清玟白皙的臉上格外明顯。

雪兒抽泣了幾聲，轉身想換藥，陸璟就推門而入。

&ldo;爺……&rdo;雪兒福了福身子，楚清玟聽到她的聲音，便也站起來，行了個禮。

陸璟看了雪兒一眼，雪兒就領會到了意思，趕緊把藥放下，退出了房中。

秀萍那一巴掌用了好大力氣，楚清玟的臉上紅腫得厲害，秀眉微蹙，眼神四處亂看著，唯獨不看向他。

楚清玟實在不習慣陸璟這麼盯著她看，就扯了扯嘴角，說：&ldo;爺，您請坐。&rdo;

陸璟&ldo;嗯&rdo;了聲，在椅子上坐下，說：&ldo;今天叫你受委屈了。&rdo;

這都不叫委屈，是妾身唐突了老夫人……楚清玟將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這都不委屈？假的罷了，不如不說。先前虞城人再怎麼樣，楚清玟都知道他們只動口不動手，十九年來的羞辱，籠統加起來都沒今天厲害。

陸璟發覺楚清玟額角還青了一塊，本來心情便十分不爽利，這下連聲音也陰沉起來了：&ldo;你額頭上，是誰打的？&rdo;

楚清玟一愣，摸了摸額角，確實有隱約的疼，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什麼時候弄到的，她回道：&ldo;妾身也不知道，許是在哪裡撞到了……&rdo;

陸璟蜷起食指輕輕敲了敲桌子，說：&ldo;你不必擔心，實話說。&rdo;

說起撞到，楚清玟這才想起方才在馬車上那一撞，於是老實說：&ldo;是在回來的馬車上撞到的。&rdo;

不肯說？陸璟看她垂著眼睛，想來是這傷來得蹊蹺，他弄起點膏藥，親自上手替她揉了起來。

只是他的食指中指碰到楚清玟的額頭時，楚清玟沒忍住，微微往後躲，陸璟按住她的肩膀，說：&ldo;躲什麼。&rdo;

&ldo;癢……&rdo;楚清玟輕聲說，不是真癢，是心癢，今個兒陸璟這麼待她，她心中那把灰燼好像又要死灰復燃了。

下人端來遲來的晚膳，見陸璟在這，便多布了雙筷子。

兩人這算是頭一次在陸家一道吃飯。

飯後，小廝把陸璟的紙筆和幾本書送了過來，陸璟把其中三本書給了楚清玟，道：&ldo;我今日看你看書，竟然半個字都不記，只怕你把看過的字都還回去了吧。&rdo;

楚清玟羞赧，只聽陸璟又說：&ldo;這幾本是我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