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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少華進了書房,只聽咣當一聲巨響,一隻玻璃酒杯正碎在了溫博涼的腳邊。
溫少華對溫博涼說:「你再把你剛剛跟我說的話再說一邊。「
溫博閱不停地給溫博涼使眼色,別說話,什麼都別說!但溫博涼置若罔聞,他一字一頓,吐詞清晰地對溫少華說:「我不接受您給我安排的婚事。」
「你……你……」溫少華開始大口在椅背上喘息,他的後腦血管在突突突地跳動,他解開了襯衣的兩顆釦子,手指著溫博涼,粗這嗓子說:「你……你,溫博涼,你給我跪著。」
溫博涼什麼也沒說,咚咚兩聲便跪了下去。
他微微垂下頭,背依然是筆直的,像一棵怎麼也不肯倒下的小樹。
男兒膝下有黃金,一跪天地,二跪父母,溫少華是他的父親,他可以跪。
「你……」溫博涼的舉動讓溫少華額呼吸更加急促了,他的臉皮開始呈現反常的青色,幾乎說不出話。溫博閱趕緊拉開溫少華左手邊的抽屜,從裡面找到了鎮定的藥,塞進溫少華手裡,溫少華猛吸了一口,閉了閉眼,這才回過氣。
溫少華吐勻了氣,說:「溫博涼,我有三個兒子,你是我最不省心的那一個。
「以前你不肯學商學,一定要學計算機,我已經氣得不輕;好,不學商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由著你也就算了;後來你又不肯回家,一定要自己開公司,我也給你讓步了;現在你倒好,連結婚都要跟我對著幹了,你……你是不是想氣死我算了!?」
「不是,」溫博涼說:「我沒想氣死你,我只是想做我自己喜歡的事。」
「溫博涼,」溫博閱斥道:「你少說兩句。」
「嗤,」溫少華被氣笑了,他嗤笑了一聲,說:「想幹自己喜歡的事,你以為你是誰啊?天底下就沒誰可以想幹什麼幹什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溫少華說:「你覺得你現在硬氣得很,小公司開的風生水起,一點沒靠家裡,是不是被人捧得找不著北了?你怎麼不想想,你的腦子是誰給的,你受的教育是誰給的,要是你不是生在我們溫家,你能走到今天這步嗎?
「你現在過來跟我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告訴你溫博涼,天底下沒這麼好的買賣!你享了溫家的福,你現在就要回報溫家,我現在要你跟錢月結婚,你不能不聽,知道了嗎?」
溫博涼沉默不言,只是安靜地跪在那裡。
他沒有說話,但已經堅決地拒接了溫少華。
「你……你!」溫少華終於發火了,油鹽不進,好歹不分,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兒子。
溫少華猛地抓起面前的一本厚重英德詞典,狠狠向溫博涼砸去。厚重的字典的稜角正打在溫博涼的額角,然後撞歪了他的鏡架,血一下冒了出來。
溫博閱頓時慌了,他忙將溫博涼從地上拉起來。他對溫博雅說:「快,快給媽媽打電話,都跟媽媽說,已經動手了。」
陳莉美趕緊帶溫博涼去臥室,請家庭醫生將他的傷口簡單地處理一下。
溫博涼出了血,溫少華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溫博涼再怎麼也是自己的親兒子,他下手本意也只是嚇唬嚇唬,沒想真打上。
他覺得,溫博涼雖然是中間兒,平日裡時常被忽視,所以以前有時會不服管教,讓他生氣。但從沒到今天這般劍拔弩張的地步。
如今他敢這般挑明瞭跟他對著幹,顯然是有人教唆的了。
但這個人是誰呢?
溫少華想了一會兒,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然後問溫博閱:「博閱,你二弟最近周圍有沒有什麼人?」
「什麼人?」溫博閱想了想,溫博涼周圍還能有哪幾個?不就是這麼那麼幾個麼,還真沒什麼新鮮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