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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許揚仔細回想了這一久遠記憶，收起腿背靠上床頭，&ldo;我覺得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言琛沒有立刻回答，面上倒還淡定，但擰起的眉頭還是暴露了他的一絲無措，&ldo;這麼篤定?&rdo;

又看出對方的失落後，許揚猛搖了搖頭，說：&ldo;其實有想過的，很多時候單看著你就在想，既然決定了要相伴一生，戴上戒指宣告世界，或者從法律上給名分‐‐我都可以的。&rdo;他說得急，邊說還邊拿過了那隻盒子。

在下意識開啟的那一瞬，他停住了手，但餘光還是瞥到了不對勁的亮光。

&ldo;裡邊的東西好像……&rdo;許揚的表情剎那間有些凝滯，但他抓著盒子也沒敢繼續開，畢竟如果是真的戒指，他這樣直接開啟實在掃興。

言琛看出了他的顧慮，伸手接過東西。開啟盒子的那刻，他心裡亦緊張著，但最後躺在海綿內墊上的只有顆塑膠紙包裹的糖果。

&ldo;哪個惡劣分子的惡作劇，絕對不能忍。&rdo;許揚又將被子拉了上來，腦海中閃過自己剛說的&ldo;宣告&rdo;和&ldo;名分&rdo;，激靈起的耳朵通紅得厲害，&ldo;你別太當真，我沒那麼急。&rdo;

言琛見他這副樣子，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ldo;確實惡劣，是我草率了。&rdo;他拉開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從裡託著絨布將真正的戒指拿了出來，&ldo;我原想等你完全病好了再提，但現在被你先知道也不用著急。&rdo;

一個短促的吸氣後，許揚低垂的羽睫好像也隨著銀戒的閃爍而輕顫。恍惚中，他透過那十字的光芒看到了村落的幾家炊煙、教堂的穹頂琉璃、城牆的朝日晨曦以及緩緩投下的聚光燈。

往日種種絕不只是人為拼接起的夢，今日之後也不只滿足於定下終生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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