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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年病婦目光掃揀了李中慧等一眼,黯然笑道:“我已是快死的人了,如若有什麼失言失檢之處,還望諸位不要見笑!”
李中慧道:“老前輩這坦蕩胸襟,我只有更為佩服。”
那中年病婦拍拍木榻對那佝僂老人說道:“你坐過來吧!我這一生之中,負欠你的太多了。”
那佝倭老人,獨自中滾下來一行熱淚,道:“這個,老奴不敢。”
中年病婦一雙失去神采的大眼睛中,也滾下來兩行淚水,閉上雙目,說道:“我病了一十八年,你保護我了一十八年,離開我不到七日,我就幾乎送命九龍崗釣魚臺上,如非李姑娘路過相救,我那裡還能活到今日?”
獨目老人接道:“老奴該死,保護不周,致使主母涉險。”
中年病婦突然伸出手去,放在那佝倭獨自老人的一隻手背之上,緩緩的說道:“你照顧了我一十八年,這情意是何等的深厚,你為我獨擋天下九大門派中一十八位高手的圍攻,豪氣是何等震人,傷目不退,浴血奮戰,終於把十八個圍攻的高手擊退,這份武勇,當世武林中,又能有幾人及得……”
目光一棟那美豔少女,接道:“縱然是楓兒她爹還魂重生,也要遜你三分武勇……”
第十八章
這一番褒獎之言,出之一個生機奄奄的病婦之口,雖然俱都是說的豪壯往事,但眼下的黯然畫面,卻使那豪壯的事蹟中,點綴著一份淒涼。
只聽那佝僂老人黯然說道:“老主人武勇蓋世,豈是老奴能及萬一。”
那美豔少女似是被眼下的情景,鬧的茫然無措,轉動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望望母親,又望望那獨目佝僂老人,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
只見那中年病婦臉上綻開出一片羞泥的微笑,那是痛苦和歡愉混合的笑容,閃動著淚光的雙目掃揀了李中慧等一眼,說道:“不怕諸位見笑,老身要在死亡之前,一吐心中的積鬱,這積鬱悶了我一十八年,而且十八年來與日俱增,我承受的太多了……”
她語音微微一頓,失去神彩的雙目中,突然閃動起一片光輝,憔悴的臉上,也隱隱泛起一圈紅暈,似是為失去的惋惜,得到的驕傲,這是個異常複雜的表情,潛伏在她心靈深處一十八年的情感,在她死亡之前的一刻中,陡然間爆發了出來。
那獨目佝僂老人,似是不能負荷那中年病好的一雙手的壓力,身軀微微顫動。
這時,那中年病婦似是無法再控制內心激動的感情,深情的望了那獨目老人一眼。幽幽說道:“我要說出壓抑心裡的感情,再不說出來。只怕是永遠沒機會了……”
那佝倭老人激動的說道:“主母且不可因一時激動……”
他回顧了那美豔少女一眼,接道:“傷了楓姑娘純潔的心靈,讓她留下個回憶的陰影。”
那中年病婦臉上更見紅暈,眸子裡光輝也愈見明亮,神色堅決的說道:“我要說,縱然是楓兒不認我這個媽媽,武林人物罵我是淫娃蕩婦,但我們心地清白,有天可鑑,我對得起死去的丈夫,十八年的日子,不算短啊!你本是飄逸出塵,江湖上人人敬重的大俠,十八年來折磨成這麼一付鬼怪的樣子,如不是那名教罪人,也許我還能多活一些日子。”
這一番話,說的激動異常,但情詞誠摯。字字句句,滿含血淚。
李文揚、李中慧、韓士公,都意識到一件江湖上纏綿、驚人的內幕,即將由那中年病婦口中揭發出來,都不禁全神貫注,凝神而聽。
素來冷漠的林寒青,也聽得怦然心動,睜大著一雙星目,望著那中年病婦。
那佝僂獨目老人,長嘆一聲,道:“事非小可,還望主母三思。”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似是這幾句話,用出了那全身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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