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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本以後要走的路，我什麼都要安排好，我死也不想讓我兒子變成你這樣。&rdo;

&ldo;那你想讓他變成誰那樣？劉建民那樣？那是我兒子！&rdo;

&ldo;誰知道你在外面還有幾個兒子！&rdo;

夫妻倆的爭執聲越來越大，在這寂靜的夜裡，一字一句都像支支沒有溫度的冷箭，挾裹著曖昧不清的各種真相，來得猝不及防。

葉成章的睡意徹底消失了。

他在原地站了半晌，回房穿上衣服。

要出門前，目光停在書桌上：秦今秦劃出的重點，還攤開著。

老師同桌。

他勾起個自嘲的笑，毫不留戀地按滅了房間的燈。

&ldo;砰&rdo;的一聲門響，打斷了吵得青紅皂白的兩人。

第二天沒有orng call，也沒有粥。

秦今秦醒來時，微信有條新訊息，是葉成章發來的：去食堂吃早飯。

時間是凌晨四點多鐘。

他怎麼睡這麼晚。

可能早上起不來了吧。

那就讓他睡個懶覺好了。

考試是八點鐘開始，在開考前，各班還得要見縫插針地上個短暫的早讀。

葉成章早讀沒來。

也許是起晚了，直接去了考場。

中午也沒來。

可能是和他朋友一起吃飯，吃完了直接去考場……？

晚飯後的自習課，他還是沒出現。

秦今秦想不出理由了，猶豫著給他發了微信：&ldo;在哪兒呢？&rdo;

等了一節課，沒有回。

她又發了一條：&ldo;你不在學校？&rdo;

煙霧繚繞的包間內。

燈光昏暗，桌上亂七八糟地倒著些空酒瓶。

裡面的男男女女分了好幾撥，鬼哭狼嚎唱歌的，猜拳搖色子的，還有一隻安靜的葉成章。

他遠遠與人避開，獨自窩在沙發一角。

兩條腿伸直了擱在桌沿上，修長的指尖夾著根煙，偶爾送到嘴邊抽一口。

有些倦怠，也有些出眾的清俊。

神態懶散，像是無所事事地放空出神，又像是等著某個人。

最後這個想法給了旁邊的女生無限勇氣，她挨近了坐下：&ldo;本本，還記得我嗎？&rdo;

此時，葉成章手邊的手機嗡嗡震動了兩聲。

他像是根本沒聽到女生講話，眼都沒抬，漫不經心地拿過手機‐‐

你不在學校？

兩秒鐘之後，按滅手機，扔了回去。

女生看了看他的臉色，繼續說：&ldo;暑假咱們一塊玩過的，我是……&rdo;

&ldo;汪洋&rdo;，葉成章忽然起身，旁若無人地沖唱歌的人道：&ldo;我出去買點吃的，你要不要帶什麼？&rdo;

秦今秦沒等到葉成章的回覆。

本想著不回就不回吧，誰稀罕。

可心裡禁不住有點奇怪，又有點沒來由的不安。

她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課間時撥通了他的電話。

過了很久，那邊才接起來：&ldo;秦今秦？&rdo;

嗯？這個聲音不對。

&ldo;我是汪洋，葉成章出去忘帶手機了。&rdo;

14班的晚自習還是按課表正常上課，第二節生物，女老師在講臺上講得口若懸河。

秦今秦跑神跑得專心致志：

所以，他今天根本沒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