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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二爺點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他知道這一槍已是這地方最後的一槍。
他們自己人的損失雖然也不小,可是張大帥剛派口來支援的那十八個人,現在已沒有一個再活著的了。
那個日本人荒木雖然還活著,卻已投降了他——武士道的精神,有時也同樣比不上金錢的誘惑力大。
金二爺微笑著說:&ot;這地方以後我們也可以開個賭場。&ot;田八爺打著了他剛從英國帶回來的打火機,為他燃著了雪茄,也在微笑著:&ot;貴賓室一定要在三樓上,我相信一定有很多人喜歡在樓上看月亮。&ot;新月如鉤。
這一場慘烈的火併,似已完全結束。
現在正是十二點五十七分。
三
兩點零三分。
波波突然從惡夢中醒來。
窗外夜涼如水,她的枕頭卻已被冷汗濕透。
他剛夢見羅烈,夢見羅烈手裡拿著把刀,問她為什麼要對不起他。她又想見她父親,眼睛裡流著淚。
然後她忽然看見黑豹。
這已不是惡夢。
黑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回來了,正站在床頭,凝視著她。
他看來彷彿很疲倦,但一雙眼睛卻比平時更亮。
&ot;我睡得一定很熟,連你回來了我都不知道。&ot;波波笑得有點勉強。
她還沒有忘記剛惡夢。
&ot;你睡得並不熟。&ot;黑豹盯著她的眼睛:&ot;你好像在做夢?&ot;波波不能不承認…
&ot;我夢見了爸爸……&ot;她忽然問:&ot;你打聽到他的訊息沒有?&ot;黑豹搖搖頭。
波波嘆口氣:&ot;我剛才也跟人打聽過,他們也都沒有聽說過趙大爺這個人。&ot;黑豹忽然沉下了臉:&ot;我說過,你最好還是不要出去。&ot;&ot;我沒有出去,只不過在門口走了走,買了兩份報,隨便問了問那個賣報的老頭子。&ot;黑豹沒有再說什麼。
他已開始在脫衣服,露出了那一身鋼鐵般的肌肉,身上鐵鉤的傷痕似已快好了。
這個人就像是野獸一樣,本身就有種治療自己傷痛的奇異力量。
波波看著他,忍不住又問:&ot;你今天到哪裡去了,出去了一整天,也不回來看我一趟,害得我一直都在擔心。&ot;&ot;我的事你以後最好都不要過問,也用不著替我擔心。&ot;他看見波波的臉色有點變了,聲音忽又變得很溫柔:&ot;因為你若問了就一定會更擔心,我做的本就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ot;波波眨著眼:&ot;我不管你做的是什麼事,只要你對我好,就夠了。&ot;黑豹凝視著她,忽然笑了笑:&ot;明天我有樣東西送你。&ot;&ot;什麼東西?&ot;波波眼睛裡發出了光。
&ot;當然是你喜歡的東西,到明天你就會看到了。&ot;他掀起了薄薄的被,在她身旁躺下。
波波的心突然跳了起來。
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她忽然發覺自己竟一直在期待著。
期待著他回來,期待著他那又溫柔,又粗暴的撫摸和擁抱。
但黑豹卻只淡淡的說了句:&ot;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ot;然後他竟似已真的睡著。
波波咬著嘴唇,看著他,心裡忽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心裡從來也沒有過這種滋味。
那不僅是失望。
&ot;他為什麼不理我?難道他今天在外面已有過別的女人?&ot;然後她又替自己解釋。
&ot;他若喜歡別的女人,又何必回來?&ot;
這解釋連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