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3 頁)

他在張勤耳畔吩咐：&ot;叫荒木帶十八個人趕回去。&ot;&ot;這裡呢？&ot;張勤問。

&ot;這裡有高登一個，已可抵得上十個。&ot;

黑豹還在繼續往下說：&ot;不管他姓金也好，不姓金也好，只要他騙了我，就得付出代價。&ot;張大帥這才問道：&ot;你想報復？&ot;

&ot;只要你給我機會，讓我走！&ot;

張大帥沉吟著：&ot;我不但可以給你機會，還可以給你五萬塊。&ot;在談這種事的時候，他那些罵人的話，忽然全部聽不見了，神情也變得非常嚴肅：&ot;只要你真的肯替我去做了金老二，你要求的條件，我全部可以答應。&ot;&ot;你肯先放我走？&ot;

&ot;當然。&ot;張大帥道，&ot;但你也得放了這女人。&ot;&ot;你還得給我輛車子。&ot;

&ot;行。&ot;

黑豹的眼睛更亮了：&ot;一言為定？&ot;

&ot;閒話一句。&ot;

&ot;好，你退後三步，我就下來。&ot;黑豹的人已開始動，手裡的鑰匙立刻響了起來。

張大帥立刻退後了三步，卻乘機在高登耳畔輕輕說了八個字：&ot;先殺女人，再殺黑豹！&ot;三

十二點一分。

在霞飛路後面的高階住宅區，有一棟面積很大的三層樓花園洋房。

壁上的大鐘剛敲過十二響，忽然有六輛轎車急駛而來，停在門外。

下門按鈴的是金二爺的司機老劉。

老劉的臉是張公館每個人都認得的。

本來門禁森嚴的張公館，鐵柵大門立刻開了。

金二爺背負著雙手，慢慢的下了車：&ot;你們的三爺呢？&ot;&ot;三爺不是跟二爺一起在田八爺家裡喝酒麼？&ot;應門的陳大麻子覺得很奇怪。

陳大麻子也是張大帥手下的老人了，一柄斧頭劈死過不少跟&ot;老八股黨&ot;作對的人，若不是因為好酒貪杯，也不會屈為門房。

若不是因為他雖然好酒，卻很忠誠可靠，張大帥也不會要他做自己老窩的門房。

金二爺吸了口雪茄，慢慢的噴出來：&ot;我跟他早就分手了，他怎麼還沒回來？&ot;陳大麻子當然也不知道。

他正想開口，忽然一陣刺痛。

劉司機手裡剛抽出來的一柄刀，已刺入了他的左胸旁第三根肋骨和第四根肋骨之間。

那裡正是距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陳大麻於連一聲慘呼都沒有發出來，就倒了下去，倒下去後，嘴角才開始泌出鮮血。

他的眼睛並沒閉起來，一雙凸出的眼珠子，還在瞪著金二爺。

金二爺卻再也沒看他一眼，噴出了一口雪前煙，揮手道：&ot;先搜三樓上二姨大臥房裡的保險箱，若有人擋路的……&ot;他沒有說下去，只做了個手式。

這手式的意思就是：&ot;格殺勿論！&ot;

四

&ot;先殺女人，再殺黑豹！&ot;

高登的手已經滑入晚禮服的衣襟，指尖已觸及了槍柄。

他的手指比槍還冷。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看清了張大帥這個人。

他不願為這種人做任何事，可是他們之間的&ot;合約&ot;卻必須遵守。

槍手也有槍手的規矩。

黑豹已挾著露絲從木箱上跳下來。

露絲已暈了過去，所以她死的時候並沒有痛苦。

&ot;砰&ot;的槍聲一響，子彈已貫穿了她的眉心，射入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