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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留下絕對的痕跡?怎麼會呢?
顧寅:「這種變態,不會不留記錄的吧…」
話沒說完,顧寅突然頓住了,怔怔盯著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眼睛。
顧寅:「記錄痕跡?」
記錄?
「怎麼了?」見顧寅表情古怪,謝奚問了一聲。
顧寅沉聲:「日記。」
謝奚:「?」
蘇楠:「?」
顧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謝奚跟蘇楠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明白什麼日記。
「我被帶進畫展之後,文崩出去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只留下我跟樸桐仁,樸桐仁一直在說著奇怪的胡話。」顧寅深深呼了一口氣:「樸桐仁一個勁對我說『日記』和『眼睛』,我以為他是被文崩折磨到精神異常才亂說胡話。」
現在想來,那可能根本不是胡話,而是一種提醒。
蘇楠往牆壁密密麻麻的眼睛上瞟了瞟,表情變得微妙,難以置通道:「你的意思是…樸桐仁是在暗示你文崩把什麼東西以日記的行事,記錄在了畫的眼睛裡?」
顧寅點頭:「也許。」
「這怎麼記錄?樸桐仁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蘇楠覺得顧寅的說法很不靠譜,他更偏向於樸桐仁就是糊塗了:「還有,你知道樸桐仁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嗎?」
顧寅:「我知道。」
但顧寅更知道,樸桐仁的心理疾病來源於他那具身體的原主,而原主來源於對文崩的恐懼。
樸桐仁在南北山別墅居住的日子,每一次被文崩嚇醒後寫到日記本上的內容,也是源於對文崩的深刻恐懼的印象。
只是他的記憶是混亂的,只記得關鍵的支離破碎的東西。
虛指著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眼睛,顧寅說:「這幅畫,這些眼睛後面,會不會寫了什麼?」
蘇楠:「……?」
一旁謝奚表情很淡,說:「正面是畫,反面是字,確實是文崩的風格。」
顧寅不會隨便說話,他既然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依據。
謝奚跟顧寅都這麼認為,把蘇楠給聽傻了。
蘇楠糾結道:「…可是,就算後面寫了什麼,這畫都畫成這樣了,還能怎麼弄?把畫拆下來嗎?畫可是直接往牆上畫的,要真是拆下來,畫也就被破壞了…」
「他不會做無用的事。」謝奚:「如果他寫了,那就一定有辦法解讀,不然寫了等於沒寫。」
蘇楠想不通,背手在畫前走來走去,看了良久,想了很多種可能性,最後思慮說:「難不成是用什麼東西把畫稀釋掉嗎?稀釋掉表層的畫,後面還有一層?」
顧寅和謝奚都沉默了。
這幅畫不是一般的畫,它是用血腥殘忍的方式製作出來的,光是想想處理,就很有悖人倫。
蘇楠嘆氣:「首先,不能憑顧寅一句話就真的確定畫後面藏著資訊,其次,萬一畫後面真的藏了資訊,我們的人想辦法稀釋掉畫,也不能保證畫後的資訊完好無損…總之,我會讓專家好好調查的,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謝奚說:「文崩在化學方面很有研究,如果他真的把資訊寫在畫裡的眼睛後面,以他自我滿足的性格,一定會做出配套的其他東西,能夠把資訊展露出來。」
顧寅靈光一閃,問:「比如,某種液體試劑?」
蘇楠和謝奚齊齊看向顧寅。
蘇楠問:「什麼意思?什麼液體試劑?」
「……」顧寅回答說:「之前樸桐仁失蹤,我去南北山別墅看了看他留下的東西,他那些東西里其中就有一瓶奇怪的紅色液體。」
「奇怪的紅色液體?」蘇楠瞳孔一縮。
但蘇楠還是覺得奇怪,保持疑問,不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