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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翊白隨意撳滅手中的煙,敷衍地笑了笑,「還行。」
朽木賊心不死,仍然躍躍欲試,「要是一般喜歡,那就讓給兄弟唄?這裡這麼多女人,你犯不著跟我搶。」
徐翊白沒答,突然轉頭問明澈,「你冷麼?」然後兀自脫下西裝,蓋住明澈裸露的後背,「手這麼涼。」
行動勝於言表,朽木不吱聲了。
明澈攥緊衣襟,悄悄在徐翊白的昂貴西裝上蹭掉掌心的冷汗。場上女人多過男人,這一小插曲很快被拋諸腦後,朽木摟緊身邊的女孩,再次扯著嗓門與人聊起了天。
桌上酒瓶又空了一批。陪酒女們作風豪放,玩得大方,時而腿夾西瓜,時而胸夾葡萄,氣氛節節升溫,沒人再多注意明澈。徐翊白吩咐明澈出去拿酒,明澈僵硬地點頭答應,正要脫下西裝還給徐翊白,卻被徐翊白隔著衣料按住肩膀,「穿著。」
明澈匆匆起身離場。
踏出包間大門,喧囂隔在身後。總算全須全尾地脫身而出,明澈不禁心中後怕:裡頭沒一個是正人君子,這麼貿然闖門也太莽了。還好剛才闖那一遭並不是全無收穫,明澈將桃花眼那張桃花臉打量得徹底,清清楚楚看見了他眼下確實有顆漂亮的小紅痣。
但那小紅痣並不是在左眼眼下,而是在右眼眼下。
即使小區樓下大媽飽食終日,也不至於左右分不清楚。明澈思量半天,仍然掂量不準這「左眼眼下」究竟是指真正的左眼,還是對面視角的左眼。
說一千道一萬,今晚這活應該監察委幹,要是連那人的身份都沒搞明白就把這事透給監察委,那才真的是太莽了。
身後突然傳來沉重腳步,隨即一隻大手狠狠攥住明澈的手臂,力氣驚人,鐵箍一般,不由分說將明澈整個拎著,拖進電梯。
明澈正在想事,又是在如此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地界,嚇得差點失聲驚叫。直到電梯門關,明澈才慌張地仰頭質問,「你怎麼在這?」
徐翊白麵色鐵青,冷笑一聲,「這話應該我問你。你還敢來問我?」
早年唐巍混□□,他的老大名叫宋明禮,而徐翊白正是與宋明禮搭上關係後才在刑辯圈一飛沖天。徐翊白初出道時跟的師父亦是一代名律,專做經濟案件,樁樁案子標的額都不低,若徐翊白安心跟著他,早晚也能掙出一片天地。
但徐翊白太心急。
刑辯律師雖然同站辯護席,對待專精不同方向的同行態度亦有差別。接涉黑案的心黑手狠,接貪汙案的油滑狡詐,徐翊白好大喜功,年紀輕輕就將最危險的兩樣佔全了。傳聞當年他師父對此極力反對,卻沒能將徐翊白勸回,兩人話不投機,師徒反目成仇。這事在明澈看來,徐翊白年輕時候多少有點叛逆,可機遇與風險並存,也不是所有人走這條路都走得通。
徐翊白既與宋明禮相熟,認識唐巍當然不稀奇。下到一層,電梯門開,大廳燈光璀璨。明澈猛然在亮如白晝的光線中回神,「我衣服還在樓上!」
徐翊白攥緊明澈的胳膊,將她拎出電梯,大步流星走向門口,「明天找人帶給你。」
「可是……」
服務員為徐翊白開門。徐翊白將明澈推搡出去,厲聲喝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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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次日上午,明澈在檢察院收了個快遞,裡頭裝著昨晚穿的衣服和鞋,還有背的帆布包。
正是晝夜溫差大的季節,昨晚明澈從會所出來,夜風一吹,冷得腿肚子直哆嗦。還好身上披著徐翊白的西裝,寬大厚實,衣袖比明澈的手臂長出十公分不止,小檢察官這才幸運避免於初春夜裡凍死街頭。
明澈一早就將徐翊白的西裝送去了乾洗店,現在還沒拿回來。要將衣服送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