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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川:「……」
滿腔的嗚嗚嗚堵在了嗓子眼裡,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方楚熙觀察他的神色,就明白了他方才在想什麼,輕嘆一聲:「下不為例。」
畢竟今天陸雲川為了維護他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他不至於連這點情面都不給。
話音剛落,陸雲川瞬間恢復了精神,激動得像是想再撲到方楚熙的身上一般。方楚熙不著痕跡地往車門的方向挪動了一下,這幅毫不留情拒絕的模樣讓陸雲川整個人再次委頓了,只好眼巴巴望著老婆在路燈光下好看的側臉,才能勉強不讓眼淚掉下來。
方楚熙瞥見了他這副心碎模樣,故意裝作沒看見,偏頭去打量路邊掠過的街景。他的目光無意掃過車窗上方,忽然愣了一下。
他望見,車窗裡倒映出的自己,唇角竟然掛著一抹淺淡的笑意。
他立即收了笑顏,眉頭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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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姐婚宴那天回來後,方楚熙主動跟陸雲川保持了更多的距離。
其實這種事情也無需刻意,當他開始創作新劇本時,整個人就會沉浸在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裡,晝夜顛倒、廢寢忘食,忙到一整天都不出書房也是常有的事情。
大學時他也是這樣,經常靠著紅牛和能量棒維持生存,甚至還曾經因為兩天沒吃飯而暈倒在寢室裡,被室友連夜扛去醫院。從那次之後他就對自己的身體留了點心,但也就是每天都能想起來吃頓飯的程度,九成以上的精力仍然全都放在他筆下的劇本。
這次的劇本是權謀題材,比他以往寫過的劇本難度都要大。雖然是小說改編,但改編並不是什麼容易活兒,一部作品從紙頁跨越到熒幕之上,勢必要經歷無數的重構與雕琢,像是一塊璞玉被雕琢後擁有了新的形狀、紋路與象徵意義,方楚熙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操刀的人。
取原著之精華,去其糟粕,再將他自己對於人物的理解與揣度化作筆下的一句句臺詞,方楚熙越寫越愉快,越寫越專注,他深陷其中,不知不覺,一個月的時間便一晃而過。
京城落下鵝毛大雪的那天,才四點多,天空就全暗了下來。方楚熙在寫劇本的途中看了眼日曆,竟然還有半個多月就要過年了。
客廳裡傳來塑膠小板凳被撞倒的聲音,方楚熙喚了一聲:「湯圓?」
那邊立即傳來隱隱約約的貓叫。湯圓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跟養小豬一樣長大了一圈,每天最快樂的事情就是在客廳裡跑酷和掉毛,一路疾如風毛如雨。方楚熙儲存好電腦裡的文件,起身走入客廳,將在沙髮腳打滾的小貓咪撈進懷裡,捏著它的小爪子問:「沙發上的毛是誰掉的?」
湯圓奶聲奶氣地「嗷」了一聲,方楚熙不由地笑了起來,點點它的額頭:「你還挺自豪呀。」
在他逗著湯圓玩的時候,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門開的那一刻,方楚熙順勢抬起頭,陸雲川正好與他對上視線。男人高挺的鼻樑微微泛紅,下頜線都被凍得緊繃,看起來帥而冷……物理意義的冷。
「老婆,」陸雲川手裡提著一袋子東西,「我回來了。」
方楚熙不由得有些詫異:「今天怎麼這麼早?」
臨近過年,陸氏集團那邊也忙得不可開交,陸雲川往往天一亮就要去公司,晚上接近半夜才能到家。而方楚熙的睡眠時間大多是深夜到次日中午,兩個人彼此交錯開,見面的時間可謂是少之又少。
陸雲川沒說話,視線掃過書房門口,清楚地看見了裡面橫屍一片的能量飲料空瓶和能量棒包裝。
「你是不是又不打算吃飯了?」他將手裡提著的東西放到了茶几上,方楚熙瞬間就聞到了裡面傳來的飯菜香氣,肚子便十分不整氣地響了兩聲。
他一忙起來就總是忘記點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