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頁)
&ldo;廖九生&rdo;她喚他,聲音不大,可在這封閉的空間裡清晰的很,她走近,帶動了腳邊的相框,發出刺耳的聲音。
他赤著腳,線衣皺皺巴巴的掛在身上,頭髮愈發的長遮住了雙眼,他一隻手搭在彎起的膝蓋上,另一隻手緊緊的抓著一個空酒瓶,旁邊的地上是洋洋灑灑的血跡。
&ldo;廖九生?&rdo;她又喚他。
男人身形一頓,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她,眼睛隱藏在頭髮後面,模糊不清。
&ldo;廖九生&rdo;她緩緩的跪坐在他面前,用冰涼的手心輕輕的摸索上男人的臉龐,鬍渣在手心上劃過,她捧起男人的臉,湊近看著他的眼睛,&ldo;廖九生,你不要先走好不好,我害怕&rdo;說著,眼淚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她帶著哭腔繼續說道,&ldo;對不起,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rdo;
他是光,默栩從來沒有說過,但有些事情它就在那裡,九曲十八彎,它就在那裡。
鬼知道這些年她都是怎麼過的,她的人生撇出了外人單單看她自己,真的是一帆風順,她有時候也會被這順利的情形所驚訝,她覺得上帝一定是在醞釀什麼,因為它是公平的。
這個世界對於她來說更像是活在大熒幕裡的,她是唯一一個坐在觀眾席上的觀眾,她看著螢幕裡自己的一舉一動,就在像看一個跳樑小丑,被別人握著繩索,吱呀吱呀的歡呼雀躍。她很奇怪,因為人活著的意義她找不到。
十二歲的時候她很輕鬆的就染上了酒癮,終日背著父母親在自己的小房間裡面喝到酩酊大醉,醒來的時候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醉醺醺的看著忙於政事的父親和做學問的母親,看著他們忙碌的背影倉皇的往嘴裡灌上辛辣的酒精,她覺得有什麼事情可以讓自己笑了,她在沒人看見的地方笑的歡快,笑的刺耳。
一開始她以為裴西是光,能帶著自己,後來發現他不是,他只是上帝為了給自己的心房再加上一根繩索所設下的陷阱罷了。
蘇寧音的偏執和孔石的冷漠無情,自己本身架構給了自己這麼一個空曠的世界。
她本打算在一個合適的黃道吉日,告別這個世界。
腦袋裡驀然撞進來一些東西:&ldo;伯父伯母在九生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聽當時的警察說,那夥劫匪本來只是搶劫,卻貪圖伯母的美貌,伯父在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子被殺了,伯母也……這一切發生的時候,九生就在旁邊,雖然他年紀小,但是卻全部記得清清楚楚。那夥劫匪看死了人,於是拿著錢財跑掉了&rdo;。
她雙手沿著廖九生的脖頸輕輕的扣住他的頭,鼻尖是他身上濃厚的菸草味和酒的香味,&ldo;乖,我們一起活下去好不好?&rdo;
她遇見廖九生的那些日子讓她覺的世界上有人和自己一樣,而這個人能夠活的沒心沒肺,活的特地獨行,他也是坐在觀眾席上的那個人,只是他能夠操控著螢幕裡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將世界活成了自己的樣子。
所以她不能讓他變的和自己一樣,他是光,淡藍色的光。
她看著他,驀然笑了,自己十四歲那年,這束光便早已來過了,只是自己喝的大醉,沒看出來。
這美妙的機緣巧合。
甜甜蜜蜜就好1
她嫌棄廖九生的頭髮礙事,撐著手臂將他額前的頭髮撩開,露出深邃的眼睛,此時的眼眶有些凹陷發黑,儼然一副沒有睡好覺的樣子。
她沒心沒肺笑眯眯的說:&ldo;你去睡會,我來做飯給你吃好不好?&rdo;
男人沒有說話,直愣愣的盯著她。
&ldo;你會做飯嗎?&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