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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警服,想了想,搖搖頭,又繼續向前走。
有男人很嫌不過癮砸著嘴說咋不上手銬呢!
“你狗日的是不是也想帶帶金手鍊?”有人打趣道。
“切,龜兒子才想戴呢!”
看熱鬧的腳步聲漸漸地散去。母親撥了撥燈芯,將煤油燈點上。昏昏的燈光下,我忽然發現她的臉上竟有一股淡淡感傷。
“下午野哪兒去了,作業做了沒?”
“做了!”
“我們小卿幾年級了?”我的母親竟然連我上幾年級都不知道。
“初二了。”我低著頭將下巴擱在桌子上歪歪地答道。
他二十一歲的那年,我十四歲。中間隔著七年的距離。他是個警察,我是個初二的中學生。我羨慕李大姑娘的*,可我連愛他的資格都沒有。
“昨天上街碰到他們張老師了,她說你成績不錯,想讓你住校去。”我的母親一邊納鞋,一邊假裝漫不經心地說。她納的是一雙方口小布鞋,尺碼比我現在的腳要大上一寸,她總是不大願意做現成合腳的鞋。她怕我的腳長得快,穿一年就要作廢。
可我不願意穿在一雙空空的鞋子裡面,走起路來一汲一汲象米老鼠似的被人取笑。一出了她的視線,我便脫了鞋赤腳飛奔,跑得比誰都快。
15。氣功
張死豬就是我們的班主任張老師,雖然她還是一個英雲未嫁的女子,大眼,厚厚的嘴唇,齊肩油亮的黑髮,但她確實太胖了。尤其是腰後兩側寬寬大的兩坨肥肉,實在有礙觀瞻,所以會得到一個張死豬的綽號。她對我還算可以,所以私底下只在迫不得已時會附合他們叫幾聲那個某某那個張死豬。
我媽說我是個只記仇不記恩的野獸,這話倒是講對了一半。我不是不記恩情,但不抱括那些無關痛癢的人。女人,長得醜,又做怪,這就是不可原諒的事實。其實我也是到今天才肯承認自己以貌取人的膚淺,猶其是面對那些歪瓜泥棗的嫖客如此。
李敖說,不能等有了靈感才寫文章,就象*不能等有了*才*一樣。我是個注重外表的人,但後來他不愛我了,他就跟我說,生活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所以*也好,賣淫也罷,我都沒有什麼所謂了。
儘管不太用心,我的成績還是很好的。老師們總是會比較偏愛這種不做作業但腦瓜子靈活的孩子。張老師曾在青城山學習過氣功。據說這個東西普通人練了能強身健體,資質奇佳的人練了能飛簷走壁甚至通靈。用張老師的原話講叫做“開天”,很多學生理解為將天靈蓋開啟。據她說是能身在此處而眼前浮現出一些彼處的情景。比如身處山頂上的學校,天眼開啟後能看到山腳下的蓮花池。據張老師講她是青城山張什麼大師的第十四代弟子,她的同代師兄師弟裡面就有一個謂之“資質奇佳”的人。經常沒事會移神換體去和太上老君下棋什麼的。
對於氣功,我的母親一直持半信半疑的態度。後來張老師辦了一個氣功班,每人收取五十元學費招收初級氣功弟子。我母親竟也沉得住,她既不評價亦不予與理會,使我成了全班唯一個放了學不能繼續逗留在場操上哦哈哦哈大吼的人。我經常趴在一棵樹後面看他們扎馬步,或者撅著屁股伸拳收拳,學得有模有樣的架勢就憋不住直想笑。有時候笑得屁都出來了。
那時候我們的學校的操場很大,周圍環繞著泡桐樹,開滿一餅沾一餅沾奇臭無比的花朵,還有銀杏樹上結著密密麻麻的白果,沒事就在太陽裡噼嚦啪啦地往下掉,那氣味兒讓人捂著鼻孔都出不過氣來。當然要說明的是這兩種臭味相同的東西不會在同一季節存在,但它們分別代表了一個時期。從一開始一片烏壓壓的人頭,最後變為稀稀拉拉的兩三個人。這種臭味始終伴隨在其中。
我們的學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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