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頁)
夏絨說不清道不明,只覺得那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虞羽從小到大唯一偷偷做成了的事兒就是高考之後的人間蒸發,而其餘的,她從小到大在人前人後都宛如白紙一張,和陳少艾那點牽扯不清的羈絆又怎能逃得過父母的眼睛?
以前她不說,父母不好管。後來她不說,父母不忍心提。現在終於說出來了,大家都鬆口氣。
其實陳少艾也是臨場發揮來了這麼一出,沒想到歪打正著,兩人向家長坦白了,虞品軒和姜妍在短暫的驚訝過後便釋然了,以至於陳少艾提出帶虞羽回家休息,他們也沒有意見。
陳少艾說的回家,當然是回陳家。
這邊雙方是一拍即合,坐在一旁的虞羽快要受不了了,她覺得自己就像包辦婚姻中那個被包辦的憋屈小媳婦兒。
也不對,她其實不憋屈,相反還有點偷著樂,但是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待她反應過來,自己人已經在車上了。
虞羽麻木地看著陳少艾給她繫好安全帶,和虞品軒姜妍夏絨道了晚安,然後搖上車窗啟動車子。
虞羽不死心的問道:「咱們去哪?」
「回家。」
「哪個家?」
「我家。」陳少艾自覺是個重諾的人,「我答應李阿姨晚上會回家去住,說話就要守信用。」
虞羽抓狂:「那你幹嘛帶上我!」
她現在和被潑出去的水有什麼區別?是親生的嗎!
陳少艾腳踩剎車,虞羽一個震盪,落回座位,緊接著便看見陳少艾逐漸逼近放大的臉。
她感覺聲帶在這無形的壓迫下逐漸收緊,嚥了咽口水:「幹,幹嘛……」
陳少艾的鼻尖貼著她的鼻尖,兩人的鼻樑都很高,所以嘴唇之間得以留有一些距離,但彼此交纏的呼吸仍然將虞羽的心攪得水花四濺。
這樣的姿勢保持了三秒,陳少艾鬆開了她,坐回駕駛座。虞羽宛如劫後餘生般大口大口喘著氣,可心卻是甜蜜的。
陳少艾的手肘支撐在方向盤上,側著身子面向虞羽。虞羽看了她一眼,通紅著臉收回目光。
媽呀。她心中暗叫一聲。虞羽曾在無數小說中看過「似笑非笑」這個詞,據說是放倒無數迷妹的必殺技,然而她卻始終不得其領——似笑非笑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現在,此刻,在陳少艾的身上,她終於見識到了。
確實是必殺技沒錯,以至於陳少艾輕輕問她,想不想跟我走時,虞羽下意識地點了頭。
陳少艾一路狂飆回家,沉穩的車技讓她手中這輛蘭博基尼幻化成一隻小海豚,靈巧嫻熟的在夜色瀚海中潛遊穿行。
這是虞羽第二次走進陳家大門。銅質雕花大門每天都有專人精心維護擦拭,和記憶中的樣子恰好重疊在了一起。
駛入前院小道,車道兩旁的風景與以前大不相同了,上次來是夏天,石榴花瓣飄得滿地都是,把有關那兩天的記憶都染成橙紅,而現下是冬天,一眼望去蒼翠的柏樹與裊娜的海棠交織錯落,其中間或點綴著星點梅花。
從陳家大院門口到車庫大概兩三分鐘的車程,這短短几分鐘的視覺享受背後所付出的人力物力都是看不見的。
虞羽下了車,五年前車庫裡還是孤零零的停著幾輛寶馬,現在幾乎已經滿滿當當。
陳少艾家修了兩間車庫,大的給陳少艾放車,陳民國反而用更小的那間,就這樣他的小車庫還空空蕩蕩的沒幾輛車,反正上下班都有司機接送。而陳少艾自從十二歲那年參觀過跑車比賽後就對這種四個輪子的大機器產生了無法自拔的痴迷,她雖說一年到頭不回家,可過個小半年就有新車運回來。
窮玩車富玩表,相比陳民國那滿櫃子的腕錶,陳少艾捫心自問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