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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奇怪的鈍堵感覺伴著麻酥傳出時,印秀明白她們完美地到達了儀式的里程碑。卯生卻不知足了,剝了皮的兔子成了綠眼睛的狼,卯生說不行,不夠。
印秀寵她,就答應了一次又一次。
知道狼累成了豬,印秀才得安靜地擁住卯生休息。看了下手機是凌晨四點,印秀吻卯生的眉心,「白老闆?」她換個玩笑稱呼。
卯生迷迷糊糊,手指還壓在印秀的腕上。
「卯生?」徹底失眠的印秀咬她耳朵,卯生還是哼哼唧唧。印秀搖頭,這傢伙怎麼該醒時就昏睡,該睡時反而特清醒?
睡眠節奏壓不到一路的兩人擁到凌晨五點,卯生睜眼,看見印秀又在瞌睡。外面還是漆黑一片,可有附近樓層的燈光滲入窗簾,印秀唇角往上,眼角也是往上。卯生看得心裡一甜。但印秀累得也只能哼哼回應,「幾點了?」七點她就要起床上班。
卯生吻她臉頰,「再睡會兒。」一場遨遊讓她的心被塞得太滿,對印秀的喜歡她不懷疑,對俞任的歉疚又悄然滋生。看著眼前人,卯生下定了決心,「印秀?」
「嗯?」印秀蹭她肩頭。
「我好喜歡你,我們是彼此的女朋友吧?」
印秀沒有回答,但是笑了。
第58章
臨近春節,操持了家裡十幾年的趙蘭卻將很多事拉下:新家的年貨沒有準備,撣塵大掃除也沒有做。她在柏州師姐家住了一個月,盡幫著師姐忙活去了。
王梨心疼她的腿不捨得趙蘭忙家務,趙蘭又急性子見不得王梨在那兒慢慢悠悠地打掃,一扇小窗戶師姐擦了半小時,王梨果斷從她手裡抽走抹布,「瞧著。」
而有個問題始終盤旋在王梨心裡:過年是她去省城,或是王梨留在這兒?有心事的王梨就扶著趙蘭的腰出神,趙蘭回頭瞋她,「你這樣我怎麼做事?」
王梨回神,起了玩笑心,另一隻手也摟住師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這樣呢?」
渾身被師姐這一攙一摟加一靠給上了麻藥般,趙蘭僵直了,她轉身看師姐,「你不要這樣子。」趙蘭輕聲細語間還有當年花旦餘韻,王梨閉眼回味了下,「好聽。」
趙蘭扔了抹布,無可奈何回擁師姐,「卯生的生日我都沒回去。」
「她有人陪著過,不缺朋友。」王梨在她耳邊道。
「就怕不是一般的朋友。」
「她也到了不一般的年紀了。」
師姐總是這樣,在卯生的事上過於放縱孩子,孩子做什麼都是對的,孩子想什麼都是合理的。要是以前趙蘭脾氣上頭,指不定又是一句「又不是你生的」。可這麼長的日子走下來,趙蘭打量著自己重新黏合的生活碎片,不得不承認,做媽的得認規律、認命。
越是有主見的孩子越會離開家長去獨立探索自己的世界,外面的,內在的,別人代替不了她的思考和感知。
趙蘭便不再說卯生,終於發出邀請,「你和我回省城過年可以嗎?」兩居室也夠住。
師姐笑出酒窩,「好啊。」她就等著這句。
但王梨還有事兒得先去做好,「我得回家陪我媽幾天,這麼多年的年三十,我很少不在家。」
那剛剛好,趙蘭就先回省城除舊迎新,也免得她們兩人同進同出一塊兒乘車不方便。其實趙蘭從來就打眼,師姐更沉澱了不同於普通人的漂亮氣質。兩人湊一塊兒就太容易惹人注目。
有時真不知道這日子是給誰忙活的。趙蘭為王梨忙活一陣子,又輪到卯生。孩子的工作前途趙蘭掛記著,她希望卯生留在省越劇院而非回柏州,畢竟老馮和王梨不對付,對卯生就好不到那裡。
而王梨不準趙蘭大包小包回去,扣下她的衣服在柏州,說「好借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