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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秀也認同這是好時候,她為了業績經常走家串戶,在新小區直接拉了好些單。看到工地她就開心,看到新樓盤她就能算出面積和供需。
今天更是好時候,卯生明天過生日,印秀提前一天約她見面。電話裡的卯生都不敢相信,三個問題連續問,「年前不是你最忙的時候嗎?你怎麼來了省城?早知道我今天請假去接你啊。」
「印姐再忙也掛記著小妹妹。」印秀開玩笑,「你成天在劇院忙,放我多次鴿子,我去看看是不是有別的女孩子在你身邊。」
卯生就「嘿嘿」地笑,她說我很想你。這些日子人也平靜了些,想起俞任還是會哭,想起你就會笑。
浩哥將車開到了劇院停車場門口,印秀道謝前他忽然探身給印秀解開安全帶,男性的氣息侵到印秀臉上,浩哥說,「印秀,你肯來省城我就不會虧待你。你等著在這兒買房買車安家吧。」
印秀的身體往後收縮,她不敢看浩哥的眼睛,「我會努力工作,賺錢養自己。」
浩哥輕佻地伸手拍拍她的臉,「犟姑娘。」
好在他接下來沒有舉動,而是讓開身體讓印秀下了車。印秀站在停車場前心臟狂跳,眼淚也嚇出來。做服務員時被人揩油多是當眾尷尬,但她不擔心。剛才是實打實的驚嚇,印秀的胸口劇烈起伏時,停車場前的卯生走過來。
她臉上帶著妝,套著一件龐大的綠色軍大衣,裡面則是套古裝戲服。卯生看著開遠的車,印秀有些急地解釋,「我老闆,浩哥。」
帶著彩妝的卯生扯出笑時煞是丰采照人,「我認得他,我家房子他公司幫忙包圓的。」
多日沒見,卯生看著印秀皺眉,「你這是多忙啊?」她看到了浩哥的動作,也看到了印秀的不適,將手裡捂著的玻璃杯塞到印秀手中,「枸杞桂圓茶,我自己煮的,還熱乎著,喝吧。」
「我們沒什麼。」印秀有些擔心地解釋,她眉毛畫得彎彎長長,皺起來更好看。卯生不開心,但知道這不是印秀的錯,「我知道,是他想對你有什麼。」
卯生的脾氣不大,不開心時也只低頭看地,見印秀的期盼被剛才這幕小插曲沖淡,她手插在棉大衣口袋裡,「我帶你去看看劇院?」
「好。」印秀說。她和卯生並肩,希望卯生牽住自己的手。
「這是座老劇院,有五十多年咯。去年師傅巡演在這兒有好幾場,很叫座。這年頭,來叫座的都是老觀眾了。」卯生盡職地解說,桃紅的眼影在燈光下閃過,她指著劇場後方的一扇小門,「從那兒進去直接通到後臺,現在裡面都在忙活著卸妝。我沒上臺,可是新丁哪有先走的道理?不僅不能先走,還要等老演員們卸妝好,幫著劇團師傅收拾好才能走。」
兩個人圍著劇場繞圈,卯生說我帶你去看看散場後的劇院裡頭什麼樣子。
大幕早拉下,燈光卻還亮著。工作人員在打掃座位下的垃圾,一排排紅絲絨座椅呈扇形繞著舞臺散開,彷彿還有熱氣在劇場上頭淼淼上升。喧譁熱鬧過後的寂靜是這麼空蕩又空靈。卯生和印秀站在邊緣看著,卯生說你來我很高興,哪天我上臺,我想在臺下第一眼看到你、我媽、師傅還有俞任。
卯生原來三句不離俞任,現在十句不離。俞任是她和印秀之間的一道暗痕,因為印秀從不對此表示不悅,卯生就習慣地談起她,「我給她留言了,她一次都沒回,她一定恨著我。」
印秀也喜歡卯生的坦然,這裡頭沒有「見外」和「不見外」,只有自然而然地說道,卯生是沒有遮掩地站在自己面前。印秀說她肯定也恨著我。
可她現在開始小小怨著卯生,浩哥那樣她也沒預料,卯生一句輕靈的「我知道」,就大度地翻了篇。可卯生明明沒翻篇,因為她只和印秀碰了肩膀,從肢體到語言都寫著「見外」。只是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