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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她目睹了一切!”趙俊傑講起自己的發現時,顯得有些滔滔不絕,甚至有一些小小的得意。
“你是說小章是目擊證人?”李局放下了手中的筆,一臉的困惑。
趙俊傑點點頭:“我本來申請到你們局裡蹲點就是為了章法醫妹妹那個至今未破的失蹤案,這會是個很有賣點的故事。可惜的是她對當時的情景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
王亞楠補充道:“案發時兇手在章桐體內注射了一定劑量的麻醉藥,⒌㈨⒉企圖讓章桐成為植物人。沒想到章桐在昏迷一個月之後甦醒了過來,但是卻患上了選擇性失憶症。”她轉而面對趙俊傑,“不過,趙大記者,搞半天你這不是來當臥底了麼?”
趙俊傑尷尬地摸了摸腦袋:“我們做記者的,有時候是要犧牲一點的!”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把話扯開了,”李局站了起來,“這樣吧,小王,你派人調查一下城郊胡楊林近二十年的失蹤人員報案記錄,並且和市檢察院的劉檢察官聯絡一下,儘快落實死者的身份。”
“李局,章法醫懷疑現場不止一個受害者,我打算對現場進行再次全面的勘驗。”
“沒問題,人手和裝置方面有困難的話就告訴我。”說著,李局神情嚴肅地掃視了眾人一眼,“這個案子至關重要,涉及了未成年人,大家要打起精神,從現在開始,全域性上下取消假期,實行二十四小時輪班制,爭取早日破案!抓住兇手!”
章桐撥通了母親病房的電話。
“媽,我是桐桐,你好嗎?我這幾天要加班,不能過去看你了。”
“哦,那你要多注意休息!別太累了!”母親的聲音顯得很失落。
“對了,媽,有件事情問你一下,你最後在家的那幾天,有人來看過我們嗎?”
“你說是上週?”
“對!”
“我想想……除了你陳伯伯以外,應該就沒有什麼外人了!”
“陳伯伯?”
“嗯,他經常來!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我只是問問罷了。媽,你休息吧!我有空再給你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章桐無法平靜下來。她走到辦公桌邊上,拉開抽屜,取出了那封已經開啟了的特快專遞。這還是她收到信後第一次認認真真坐下來看這封信,經過辨認,信封上的地址是一傢俬人療養院。寄件人的名字很陌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看著空空如也的信封,章桐實在想不通為何有人要偷這一封來歷不明的信件。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偷信件的人起先肯定並不清楚信件中的內容,是因為無意之中看到了所以才會慌里慌張地拿走了信紙,以至於下意識地隨手把拆開的信封就這麼往書櫃裡草草一塞了事。他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考慮周到,從而把信封一起拿走,他怕被人發現。看來,如果能知道這封信的內容,很多謎題就能夠迎刃而解了。
想到這兒,章桐找出紙筆,按照信封上寄件人的地址給對方回了一封信,並且附上了已經被拆開的信封,請求寄件人詳細告知信件的具體內容。最後,她打電話通知了特快專遞公司前來取件。
回想起母親那些被調換過的藥物,還有這封奇怪的快遞,章桐的心情有些激動。不管結果怎麼樣,章桐只認準了一點,那就是,為了母親,她必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中午,天空下起了雨,漸漸地,雨勢越來越大。天地間彷彿被一層厚厚的白簾覆蓋住了。這是秋雨,每下過一場,天氣就會明顯轉涼許多。
城郊胡楊林邊上停著兩輛警車和一輛黑白相間、寫著大大的“法醫”兩個字的箱式法醫現場專用車。
“怎麼樣,我們要不要等雨停了以後再幹?”王亞楠發愁地瞪著車外密密麻麻的雨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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