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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電話給容穎，李惟肖簡單說了兩句就結束通話了。十幾分鐘過後，容穎回電，李惟肖一直傾聽，表情越來越凝重。佟馨見狀，猜到他們是在說凌豐，關切地注意著李惟肖的表情變化。

電話終於打完了，李惟肖把車開了出去，一路上一言不發，直到車到了佟馨家住的衚衕口，他才把車停下。

&ldo;你打聽到什麼?&rdo;佟馨問。

&ldo;那個女人的確是他嫂子，但是‐‐&rdo;李惟肖嘴角微挑，一縷似有若無的譏誚之意，&ldo;你知道嗎?他哥哥三年前在一次非常嚴重的車禍中變成植物人，癱瘓在床，他嫂子一直在英國照顧他哥哥。&rdo;

佟馨驚愕不已，難怪凌豐看起來總有一種淡淡的憂鬱，沒想到他家裡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兄弟情深，哥哥變成植物人，他應該也是非常擔心和牽掛的。

&ldo;他嫂子是聾啞人，他說他們很小就認識了，彼此都很熟悉，所以她到雁京來出差，兩人見一面也沒什麼吧，我不相信他們有什麼，不然怎麼對得起他哥哥?&rdo;佟馨竭力想替凌豐解釋，儘管她心裡有那麼一絲奇怪的陰影始終不能散去。

&ldo;你傻的吧?&rdo;李惟肖見佟馨話裡話外為凌豐辯護，大概真像人們常說的那樣，女人一旦戀愛智商就會變成零。

&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不想說，你自己領會，不然你又要說我不近人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do;李惟肖嚥下了想說的話。

&ldo;你到底什麼意思，想說就說個痛快。&rdo;佟馨最討厭別人說一句藏一句

&ldo;既然是嫂子，有必要在女朋友面前避嫌?大可以坦坦蕩蕩介紹你和她認識，除非他根本不想把你介紹給他的家人。不管小時候多親密，一旦有了叔嫂這層關係，自然而然就會疏遠，你看他們疏遠了嗎?走路需要摟著腰嗎?&rdo;李惟肖一口氣說出心中疑問，冷靜的思維把事情分析地入情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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