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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沛白連連點頭,只要峰主沒事就好,於是她又蹦躂著回了房間,換了身乾淨衣服後下樓去洗漱,最後給腳踝上藥。
藥膏冰冰涼涼的,抹上後消除了不少痛感,她擦完藥就急匆匆穿好鞋子,一瘸一拐的上了樓,咚咚咚敲響了陸晏冉的房門。
「進來。」
她推開門,見房間裡阿芙已經走了,只剩下陸晏冉一個人靠坐在床上,她走到榻邊,輕聲問:「峰主,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說完,陸晏冉又微微偏頭定定地看著傅沛白,「你呢?」
「我?我沒事啊?」
「你衝進來救我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或許會葬生火海嗎?」,陸晏冉提高了一些聲調,表情顯得嚴肅。
傅沛白回想當時的情形根本來不及想那麼多,她看著陸晏冉明顯不悅的臉色,怔怔道:「我管不了那麼多,我不能棄峰主於不顧啊。」
陸晏冉眉峰緊皺,語氣更加嚴厲了,「你不做任何防護措施抱著我跳窗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現下你運氣好只是傷了一隻腳,若是傷了腦袋,摔斷了腿,你日後又當如何生活?!」
傅沛白被斥得一愣,她摸了摸鼻尖,試圖搪塞過去,「沒事的,小時候經常跟村子裡的小夥伴爬樹掏鳥蛋,早就摔得皮糙肉厚了,這點高度還摔不死我。」
陸晏冉沉沉吐出一口氣,肅聲道:「沒有下次了,你這樣捨身救我,我非但不會覺得感激,反而只會覺得你愚蠢,愚不可及。」
傅沛白臉上的笑凝住了,嘴角的弧度也漸漸淡了下來,她沒有期待陸晏冉能感激她,因為她覺得這都是她該做的,但現下對方這樣冷淡的斥責著自己,難免心裡有些不好受,但是她並不後悔這樣做,只要是為了自己在乎的人,舍掉性命又有何懼,再來一次,再來一萬次,她也一定會那樣做,就像小時候嘉許整個人淹沒在湍流的江水中時,她也是沒有絲毫猶豫便縱身而下。
傅沛白眼裡的神采淡了下來,小聲說道:「峰主,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轉身離開的背影,佝僂著腰,看上去有些落寞。
陸晏冉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經此一事,他們不得不在閬中城多耽擱幾日休整,直到第四日的時候,傅沛白的腳傷才將將好完,這幾日她基本都縮在房間裡,腿不能動,便坐在椅子上揮動雙臂,練習拳法。
這天吃過晚飯後她也照常在房間練習拳法,一套打下來,流了不少汗,但暢快淋漓。
如今她的出拳速度快了不少,她正準備換上乾淨的衣物,就有人來敲門,她開啟房門一看,來人是刑廣,對方穿著一身黑衣,頭待笠帽,面上繫著黑布,只露出了兩隻眼睛。
「刑大哥,你這是?」
刑廣鑽進屋裡,將面巾扯了下來,說道:「我已查明,那晚的意外的確是那三名男子所為,那夜他們買通了城東一名乞丐潛進客棧中,用備好的迷藥迷暈了峰主,本意是擄走峰主,但中途不慎,引發失火,之後倉惶而逃,峰主命我去教訓那三人一番,你可要同去?」
傅沛白眼睛一亮,「去,當然去,現在就走。」
刑廣從身後的行囊裡掏出一套黑衣丟給傅沛白,「換上」,然後出了房間,在門外等候。
傅沛白麻利地換好衣服,和刑廣離開客棧潛入了夜色中。
由於她還不會輕功,刑廣便只能帶著她在小巷中穿梭,此刻夜已深,城中不見任何人影,他們很順利的來到了衛淵侯府外。
兩名守衛正站在門口昏昏欲睡,傅沛白與刑廣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的潛到守衛視線看不到的牆角,互相配合著翻過牆去。
侯府後寂靜無聲,眾多房間,根本不知道是哪間是那世子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