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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要的生辰禮物嗎?」
傅沛白有些欣喜,難不成峰主這是打算送自己禮物嗎,她嘴角上揚的弧度漸大,「沒什麼特別想要的。」
「那你以前的生辰都怎麼過的?」
傅沛白想了想道:「我娘會給我煮一碗長壽麵,然後一家人去縣城玩上一天,吃好吃的,看皮影戲,馬戲什麼的。」
「這邊沒有這些」,陸晏冉淡淡的說著。
「沒事呀,峰主能記掛到我的生辰,我便很高興了,不需要禮物,也不用特意過。」
陸晏冉嗯了一聲,像是有些困了,眼皮微微闔上。
傅沛白心裡暖烘烘的,起身去把暖爐裡的火勢加大了些,再把窗戶開多一點透氣,這才退出了房間。
之後的日子她便留在了莊子,阿芙和刑廣每日都會外出去監辦督武堂,照顧峰主的責任便自然而然落到了她的身上。
不過雖說是照顧,但陸晏冉凡事並不喜旁人過分照料,所以傅沛白終日還是挺閒的,基本就是白天把餐食端進陸晏冉的房間,然後再負責準備沐浴的熱水,其餘時候陸晏冉也基本無事找她。
縱使她很想貼身跟在陸晏冉身邊,但又找不到什麼正當理由,只能利用閒暇的時間在院子練武。
蒙巖教她的那套拳法她早已熟練,此刻便撿了一根枯樹枝用不甚靈活的左手舞起劍來,沒什麼招式可言,但結合上了拳法身法,倒也顯得靈動。
她正練的認真,背後傳來開門聲。
「你這般練下去,在明年立宗慶典前是接不下宗主三招的。」
是峰主!
傅沛白丟下樹枝,抹掉額頭的細汗,幾步跑到陸晏冉跟前,樂呵呵道:「成事在人麻,還有兩個月,可盡力一試。」
「可學過劍?」
「沒有。」
「這套身法誰教你的?」
傅沛白心虛的眨了眨眼,小聲道:「就機緣巧合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
陸晏冉沒再追問,走到石桌邊正欲坐下,卻被傅沛白高聲的一句「等等」叫停了。
傅沛白脫掉外袍摺好放在冰涼的石凳上,這才笑著讓陸晏冉坐。
陸晏冉沒有拒絕,看著一口白牙的少年人,說道:「繼續。」
傅沛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峰主是讓自己繼續練劍,於是她撿起樹枝,一板一眼練了起來,不過這次她卻顯得有點心不在焉了,因為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而這道目光的主人光是呆在這裡便足夠讓她心猿意馬了。
很快她的胳膊被一塊碎雪不輕不重打了一下,陸晏冉起身走過來,臉色嚴肅,「練武不專,分神散心,是為大忌。」
傅沛白這才收心,凝住心神,認真練起劍來,少頃後,她又感覺陸晏冉貼近了她的身子,手搭在她的肩上。
「右胯氣下沉,松右膝、右胯,身體下降,松肩帶動劍由上而下劈出,勁貫劍下刃,吸氣。」
傅沛白明白過來峰主這是在指點自己,於是屏氣凝神,聞言照做起來。
「上刺劍時,手與肩同高,兩臂微屈。」
「身體轉正,墊步的步幅要適度,不要超過一腳長。」
「先松右胯,屈右膝,背往後倚,檔走一個後弧形,收合蓄勁,吸氣。」
「」
兩人就這麼一人練著,一人指點著,直到天空開始飄雪,傅沛白才收了樹枝,她微微喘著氣,臉上露出明朗開懷的笑容。
「峰主,謝謝你。」
「剛剛教你的那些只是用劍時需要注意的地方,算不上正經的劍招,劍術一門悠遠流長,所包含的身法功法術法數不勝數,你堪堪入門,起步又比別人晚,日後還要勤勉自律,好生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