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第1/4 頁)
他看得出, 她是個對私人領域保護意識很強的人,所以,那晚他沒讓其他人進屋, 只有自己進去檢視了一遍。
她的家不大, 已經被破壞得亂七八糟, 但還是依稀能看得出家裡裝修簡潔,色調清爽, 一如她的人, 淡淡的透著冷感,卻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廚房是這個家裡最有煙火氣的地方, 鍋碗瓢盆一應俱全, 而且都有常用的痕跡, 他在那站了會,想象她繫著圍裙,高冷的臉,卻很認真做著飯, 莫名溫暖。
然後, 他找到了鍾。
此時此刻,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人的面孔, 準確的說是個少年,帥氣逼人,和他記憶中的臉相比, 這張臉青春太多,自帶光芒,令人印象深刻。
跟程然如此相象的少年人的照片, 被她視若珍寶收藏。一時間,他倒也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感覺。
許輕言沉著臉, 她壓根不想跟梁見空討論這個問題,她可以忍耐被人當槍使,但無法忍受她內心最重要的領域被觸犯,他還指望她給好臉色,友好問答?
許輕言是個內心比外表執拗的人,她不願意說的事,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她只關心一個問題:“照片還在鍾裡面嗎?”
“我沒動。”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後,許輕言並沒有回答梁見空剛才的問題:“我還要在這裡呆多久?”
這赤裸裸的避而不答,生硬得不帶絲毫過度。
梁見空乾脆道:“我說過了,三天。”
“我知道了。”
許輕言剛起身就被梁見空叫住,她站住沒動,側過身,等他把話說完。
梁見空也站起來,他比她高不少,一低頭便能看見她淡漠的側臉和小巧的耳垂。
“如果你還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最好離開z城。”
許輕言有點詫異他突然來這麼一句,本能地蹙眉:“我不會離開這裡。”
這裡有她的一切,一切的回憶。當初她沒有因為痛苦離開,現在更不捨得遠走他鄉。
梁見空見她斬釘截鐵的樣子,像極了被老師批評的孩子,一點都不肯認錯,不由失笑,但很快收起笑臉,淡淡道:“你繼續留下,以後這樣的事會越來越多。”
許輕言理智上理解他的意思,但不能接受:“為什麼?”
“因為你沒死,當我留下你的命的時候,一切就已經變了。”
他用一種低沉平靜的語調陳述著這殘酷的事實。
許輕言臉色微變:“可我跟你並沒有關係……難道就因為你沒殺我?這真的那麼特殊?”
許輕言忽然想到龍崎的話,還有木子社的人各種好奇、猜忌、妒忌的目光。
她又回想起昨晚梁見空的問題,她吸了口氣,似是給自己下決心一般,說:“那你還會想要殺我嗎?”
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舌尖發麻。梁見空沒有立即回答她,她等了片刻,忍不住抬眼看他,他正用一種莫名沉寂的眼神看著她,深黑的瞳孔加深了些許。
ark拼命朝阿豹使眼色,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阿豹皺眉,只是看著梁見空。
許輕言感到舌尖的麻木逐漸蔓延開來,現在就連指尖都隱隱發麻,卻依然維持鎮定的姿態望著他。這時,梁見空忽然抬了抬手,她觸電般往後退了一步,等她看清他只是去拿pad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其實還是恐懼他下殺手。
“龍崎脅迫你做人質的時候,你可比現在淡定。”梁見空一手握著pad,一手扶著椅背,眼中早已沒了剛才的深不可測,“我會不會殺你,你感覺不到嗎?”
許輕言怔住。
梁見空淡然道:“我要想殺你,你還會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