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第2/3 頁)
,“我是醫生。”
好像這四個字起到了點效果,梁見空兀自點點頭,稍稍往後靠了點:“那你自己來。”
許輕言沒敢坐回去,挑了另一邊的沙發坐下,俯身將醫藥箱拖到面前,她將一條腿曲起,擱在另一條腿膝蓋上,檢查腳底,這樣的姿勢很不雅觀,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一點點為磨破的地方消毒。
梁見空重新端起酒杯,長腿擱在茶几上,手臂伸展,搭在沙發背上,就這樣靠著,沉默地看著許輕言。
許輕言知道他在看她,這讓她很不自在,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發熱,但她的目光自始至終地保持低垂,睫毛遮住了她眼裡的淡漠,她處理得很專注,只是額前的碎髮時不時滑落,擋住了她的視線,她不得不一次次將不聽話的劉海夾到耳後,露出小巧的耳垂。她的動作細緻又準確,確實是一雙外科醫生的巧手,順著她的動作看到她的手指,纖細又修長,還很白,指甲蓋形狀溫潤,這雙手並不軟弱,指間飽含力量,似乎只要給他們舞臺,就能演奏出驚歎靈魂的曲子。
看到這雙手,就足以生出愛慕之心。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梁見空不動聲色地含了口酒,緩緩嚥下。
“如果真的被剁了,倒是可惜了。”
他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句,但許輕言很快明白。
可是,當時他說,請便。
許輕言沒停下動作,直到將最後一處小口子貼上創可貼,她將一個個瓶子放回到醫藥箱,又將處理後的廢物丟進垃圾箱。做完這一系列的事,她沒有再坐下,面向梁見空,視線卻越過他不知停在何處,茫茫然的,就是不看他。
“謝謝。”
真是惜字如金啊,梁見空支著頭,盯著她沒有焦點的眼睛,說:“這兩天你就住在這裡。”
許輕言對此的反應很直白,她皺起眉,但儘量隱忍道:“為什麼?”
梁見空很自然地說:“你被我帶回來是做證人,難道不審一審我就放你回去?演戲也要全套。一會你該請假的請假,該處理的私事都處理好,明天起手機交出來。”
他並不是商量的口氣。
許輕言沉默了會,說:“我被抓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
“……”梁見空愣了愣,“那就算了,消失一兩天也不是大事。我們這經常有人消失著消失著就這樣永遠消失了。”
他好像在說冷笑話,但許輕言一點都笑不出來,梁見空見她這般反應,也覺得無趣:“開玩笑。你去隔壁休息吧。”
許輕言像是獲得大赦一般,毫不猶豫地轉身出門。
她剛出門,他臉上的笑意悉數殆盡。
梁見空走到窗前,樓下庭院裡有三個人在巡視,來來回回走動著,沒人抬頭往上看。
窗裡映出他冷峭的面孔,他習慣性的微笑此時看起來都像是譏誚,梁見空心中忽然湧起一陣煩躁,抬手捋了捋頭髮,又摸進口袋找煙,沒有,難受了一陣,也就放棄了。
他其實煙癮不大,在剛混道上的時候,他抽得很兇,那時候,他還沒資格跟人拿腔拿調,讓你抽是給你面子,不抽是自己討打,而昏天黑地的日子裡,只有用煙吊著精神,才不至於崩潰。
後來,他戒了,戒了的時候,已經沒人敢敬菸時讓他一定要抽,也有不死心的說他不給面子,但梁二爺的面子,是誰都給的嗎?
但他還是會淡淡一笑,說,抽菸對身體不好。
大家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發愣,隨即都大笑,說他真會開玩笑,他也就在別人的雲霧繚繞裡冷眼旁觀,直到他們不敢再笑。
偶爾也有很想來一根的時候,可大多數時候,也只是拿出一根聞聞,壓下心裡面的煩躁,再放回去。
現在,他很想有一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