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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怕，反正不會有事的，她能做好，一定能做好……只要這次做到了就行。

耳畔還有昔日同桌玩味的聲音：&ldo;只要做得好，一擊必殺。&rdo;她深吸一口氣，還保持著有些瘋狂的笑意。

看起來極其不正常。

劉安然緩緩地道：&ldo;別這麼想啊，你看看，你還有你哥哥、有你們和諧的家庭。身邊有那麼多愛你的人，就連祝霖和我都和你相識。你已經比太多人優秀了。&rdo;

&ldo;至於鄭思紅，根本不用怕她。她不過外強中乾罷了。&rdo;

車窗緊閉，因為速度過快，坐在窗邊都能聽見玻璃有些顫抖的聲音，劉安然第一次覺得如此緊張，他小心觀察著單晨的表情，心跳得極快。

瘋子……他忽然想起這樣一個形容，能夠用這樣危險的方式發洩的人，居然害怕一個狐假虎威的女人，劉安然對女生的腦迴路感到不可理解。

他第一次感覺到，人不可貌相，看起來柔弱膽小的人，瘋狂起來居然可以這麼可怕。

卻沒想到她忽然笑了起來。

&ldo;哈哈，你不懂的，我永遠贏不了她。&rdo;她笑得顫抖，手幾乎握不住方向盤。

絕望地、認命地。

就像有些輸贏已經刻進命數裡，凡人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ldo;而且，&rdo;她大笑著看了一眼車頂，眼淚都快要出來了，&ldo;你知道嗎，剛剛我哥哥給我發了簡訊……&rdo;

&ldo;他說，祝霖受傷，是你乾的。&rdo;

&ldo;哈哈哈哈，你說，我應該相信嗎?&rdo;

心裡一緊，劉安然呼吸驟然急促起來。車已經漸漸開離市區，窗外是連綿的工業區，天空也灰濛濛的。

試探性地，他道：&ldo;為什麼會這麼說?雖然我和祝霖看起來關係不好，但我從來沒有想過……&rdo;

&ldo;哈哈哈，&rdo;單晨笑著打斷他，&ldo;能不能別編了。&rdo;

&ldo;你以為，我是真的想找你確認，怕冤枉你嗎。&rdo;

她扭了扭脖子，看起來有些嬌柔、可愛的臉頰因為笑了太久，紅撲撲的。原本文靜、軟糯的形象被這種異樣的興奮所打破，像是崩壞動漫裡的女主角。

&ldo;劉安然，你知道的吧，我喜歡祝霖。&rdo;一邊說著，她竟然又用力地踩下油門，車速儀錶盤的紅色指標快速向上跳躍。

劉安然緊緊地握住安全帶道：&ldo;我知道，你、慢點吧，什麼都好商量……&rdo;

&ldo;誰要跟你商量?&rdo;她驟然提高音量，像失去了理智，&ldo;讓祝霖受傷的人都該死!&rdo;

已經到了郊區，再向左轉，是一片巨大的湖。人煙稀少的地方，湖邊根本沒有護欄。劉安然看著這輛車向湖的方向開過去，緊張得有些耳鳴。

速度太快，跳車更加危險……他隱秘地拿出兜裡的手機，放在右腿旁邊，交疊的腿儘量遮住，撥向了那個他從沒想過的電話。

手機在靜音檔，很快就被接通。

劉安然瞥了一眼車窗外快速流動的風景，微微顫抖。

&ldo;我跟你說，有我在的世界，不允許任何可能危害到祝霖安全的因素存在。以前你翻些小風浪就算了，可是這次，有點過火啊。&rdo;

旁邊的人，一字一句道：&ldo;劉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