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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那疊錢的人盯著他，半晌沒什麼動靜。回過神來點了點錢，嘆口氣，白了辛航一眼。

他招呼同伴道:&ldo;走了吧，等會警察真來了。&rdo;

那陣白煙漸漸淡了、散了。

而路燈下撲向燈盞的飛蛾還有很多，發出&ldo;砰砰砰&rdo;的聲響。夜裡靜悄悄的，方才看熱鬧的小區住戶也離開了視窗，關上了燈。

辛航坐在水泥地上，背靠著花壇。眼前是單晨的影子，橫亙在他眼前，似一條黑色的河。

他沒問她為什麼在這裡。想起那天教室裡，她轉身之前的笑，忽然覺得有幾分狼狽。

&ldo;你……還好嗎。&rdo;單晨小心翼翼地問。

他抬起頭來，沒有什麼表情。

這是單晨第一次近距離、認真地看他。男孩子中算白皙的膚色，凌厲的眉毛，雙眼皮像是上帝親手刻畫，一雙清澈而沉靜的眼。

他長得實在好看，但第一印象容易讓人覺得興許攻擊性很強。

面由心生嗎?單晨疑惑。

他道:&ldo;你回家吧……&rdo;

&ldo;有點晚了。&rdo;辛航站起來，摸了一下後腦勺。黏糊糊的，血液似乎已經凝固了。

&ldo;我陪你去醫院吧。&rdo;單晨道。

他頓了頓說:&ldo;不用了，我……更喜歡獨自一人。&rdo;

又是這句……單晨有些受挫。

&ldo;我、我可以把我私人醫生叫過來!&rdo;

辛航衝著她，諷刺一笑。

&ldo;謝謝大小姐抬愛。&rdo;

說完便轉身走了。

&ldo;真是不紳士呢，他竟然不送你回家。&rdo;

辛航的背影漸漸遠去，系統對單晨道。

單晨遠遠地看著他，有點難過:&ldo;系統統，你沒提示，是好感度沒動彈嗎?&rdo;

&ldo;對呢。&rdo;系統也有點沮喪。

她們不知道的是，辛航獨自向前走著，強迫自己壓下洶湧的情感，和難以克服的脆弱。

被打的記憶、母親無助哭泣的記憶、被同學看見狼狽樣的記憶‐‐他都強迫自己遺忘了。

起碼現在不去思考。就這片刻，讓受傷的困獸喘息吧。

後腦勺頭皮黏黏的，不過應該只是只是皮外傷。

該染滿頭紅髮的，他想。

畢竟世界是，對整個他不溫柔。

第4章 虛偽的天才少女4

第二天白天。

辛航的位置一直空著，似乎是請假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系統卻隔一會報一次:&ldo;辛航好感度+1。&rdo;

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單晨還驚喜得差點在數學課上叫出來，畢竟太不容易了，豁出去捨身救美都沒上漲的好感度，居然莫名其妙地爬了一點。

鄧思源察覺到她的動靜，關心地看過來:&ldo;舟舟?&rdo;

單晨連忙收住姨母笑，整理了一下坐姿，雙眼發光地看著自己攤開的練習冊道:&ldo;我品嘗到了知識的美味，一時興奮不能自已，失態失態。&rdo;

&ldo;噗。&rdo;鄧思源沒憋住笑聲，連忙低頭。

但沒想到初嘗勝利果實以後，就開始頻傳捷報。

可惜每次都只+1，還要過好長一段時間。到晚上時，終於漲到了0，系統表示非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