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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那俊俏的小公子怎的會看上那麼個風塵女子一般的人,當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若她再年輕個幾歲,那朵小花多半要插在自己頭上了,唉………………怎叫人不感嘆,這如花美眷,似水年華啊!莫寒沒來由的心情暢快,日上天頂,正是午飯時間;那大饞蟲竟也不覺得餓,興致高漲地在江陵大街上搖扇子看風景,順便調戲跟在身後的美貌女俠。
在賣胭脂首飾的小攤前停下,攤主大叔見她穿著不俗,殷情招呼道:“這都是鑲金淬玉的上等貨色。
還有,您看這胭脂,這紅,多豔多飽滿!您看上哪樣說一聲,老頭給你個便宜價!”
莫寒漫不經心地點點頭,拾起一根鑲嵌著白玉小花的髮簪,轉身對著女裝打扮的陸非然搖搖簪子,壞笑道:“小娘子覺得如何?”陸非然斜眼俯視著身旁自命風流的三寸豆丁,弓著背,眯眼看了看,“是朵花啊,還行吧。”
攤主大叔被這樣男矮女高的組合驚得舌頭打結,好半天才苦笑著招呼道:“姑…………姑娘,好眼光,這可是上等漢白玉製成,就這麼一根,再無旁的相似的。”“大叔,這簪子多少錢?可得給我算便宜點!我家小娘子脾氣大得很,上回買個衣裳老闆娘開價高了,她可愣是洗了人家的店,可憐我夫綱不振,攔都攔不住,你說這大家出來做生意,可都不容易,何必呢?您說是吧………………”“三…………三十。”可憐的老大叔不小心瞥見那高大女子眼中的戾氣,只得把卡在喉頭的話硬生生吞下去,顫抖地伸出兩根手指道,“二十文?”“二十文啊?”莫寒“啪”一聲合起扇子,又將老頭嚇得一身冷汗。
“要不,十文?”“十文唉,小然然,試試如何。
腦袋下來點,爺給你插上。”陸非然乖乖低下頭,任她在那半百的髮間搗鼓,末了居然自己撿起一枚花樣繁雜的銅鏡,映著髮髻上的白玉簪子左右看了看,方才點頭道:“好像還行。”“個不要臉的!”她腹誹。
“小然然,你給爺笑一個,爺就買給你,如何?”可憐她小男人調戲大女子,猶如嶽麓山對衡山,差了十萬八千里,只得艱難地踮起腳尖,借用扇子挑了挑陸非然的下巴。
聞言,他立馬配合地勾唇一笑,琥珀色的眸子裡盪漾開邪佞的美,盡是魅惑,驚得莫寒連忙挪開眼。
扔給攤主大叔一兩銀子,頭戴著一朵白玉小花,手指鉤住銅鏡下的懸鉤,他拖著口中絮叨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某人,大步走進果霽大飯店。
天下聞名的果霽大飯店裡早已人滿為患,小二忙得滿頭大汗,迎了他二人進門,連忙招呼道:“二位客官是要住店還是吃飯哪?”“住店,吃飯,都要,給我們兩間上房。”莫寒擺擺手,吩咐道。
“不好意思了二位,本店就剩一間房了,要不您二位將就著點兒?小夫妻鬧鬧脾氣也不用分房睡這麼嚴重吧?夫妻間不都是床頭打床尾和,公子是男人,要大肚些,無需計較太多,多多讓著夫人才好………………”小二被吆喝走了,居委會大媽的前世——掌櫃上前勸說道。
“不是吧掌櫃,這劇情也忒俗了!”掌櫃一頭霧水,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公子莫怪,原先店裡是有許多空房,可今兒上午被一個姓陸的大爺全數訂了下來,沒辦法,就剩這麼一間了,您就將就將就吧!”
“怎麼?官人這麼快就膩了奴家了麼?”陸非然眨眨眼,一臉委屈。
“我…………”莫寒擺擺手,無奈道,“行了行了,一間房就一間房,掌櫃的,給咱找張桌子,爺要吃飯。”“是,是。
委屈您了,這廂一定給您好酒好菜地伺候著,讓您吃得舒坦!”掌櫃眉開眼笑,將他們迎進內廳。
“姓陸的把房間全定了?”莫寒回頭,疑惑地望著全是小女兒嬌態的陸非然。
他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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